但速度趕不上他，還經常出錯。

然而到了炮製這關，一下子顛倒了過來。

謝寡婦和季雪蘭做慣了灶間活計的，即便聽不太懂裡面的門道，但只要你教給她們怎麼做，她們很快就能上手。

季明方卻開始發愁了，理論知識記得頭頭是道，一上手就露怯，不是火候把握不好，就是水溫各方面有偏差。

季主要是負責盯他。

當然，謝寡婦和季雪蘭的況也只是稍微好些，熟練度還是不夠，所以進度比較緩慢。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核心成員，都是這麼一步步培養出來的。

平時，季往誰邊一站，就意味著那個人出錯了，久而久之，已經形成了一種條件反。

好比現在，季走到季明方這突然站住不動了，也不說話，一徑盯著他手裡的搗臼看。

季明方几乎是立刻就繃緊了神經，心想，難道是自己力氣使大了？

他趕忙放輕了力道。

然而季還是沒挪步，目光也沒換地方。

季明方硬著頭皮，又慢慢加大了力道。

依舊沒動。

季明方仔細回憶了一下，搗臼這個好像不用分輕重的，他應該沒有出錯。

剛想跟季確認一下，季挪步走了。

季明方：“……”

接下來，同樣的事陸續在謝寡婦和季雪蘭上上演。

謝寡婦：“……”

季雪蘭：“……”

三位核心老員工發現了季今天不對勁。

季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心不在焉。

這個階段不盯著不行，但這樣下去效率低下不說，質量也沒有保證。

見也快到下工時間了，索宣佈提早下工。

謝寡婦臨走還提醒季，如果覺得不舒服，一定要記得看大夫。

季心知，她這病看大夫可沒用。

亂糟糟的心緒一直持續到晚間。

吃過飯、洗漱好，給大寶講完睡前故事，哄他睡下後，季回到自己的房間，才疲憊的嘆了聲氣，就聽到後院大黃的叫聲。

叫聲和以往有些不同，季放心不下，提燈去後院檢視，然後就聽到了敲門聲。

這麼晚還有人敲門，按說是有些驚悚的，季卻甚是平靜。

因為她知道外面是誰。

或者說，她一晚上都在等著這個人來。

院門開啟，宋果然站在外面。

他頭一次顧不上禮數，一把抓住季手腕。

“別放手行不行，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