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謝寡婦她們給自己剪髮是不指望了,十有**還得挨數落。
季從針線笸籮裡翻出剪刀,咔嚓聲中,地上落了一層的黑。
剪完後,晃了晃腦袋,果然輕鬆不少。
對鏡一照,比之前短了一大截,髮梢從部縮到了腰窩以上。
但讓季講的話,也沒太大差別。
好處倒是有的,那就是挽發變容易了,一次即成。
雖然髮髻瞧上去依然有些彆扭,但勉強算是那麼回事。
關山來叫季吃飯的時候,敲開門,看著她髮髻高挽的樣子,微微愣神。
直覺有哪裡不一樣了,但又說不上來。
季已經將斷髮清理好了,並不怕他打量,還原地轉了一圈給他看。
“怎麼樣,對你看到的還滿意嗎?”
關山神有些複雜,終究沒有對此說什麼。
“吃飯吧。”
季氣結。
“就你這悶葫蘆似的子,將來若真有姑娘喜歡上你,且有得委屈。你打光棍算了!”
說罷重重推開他去了灶房。
關山瞥了眼圈椅旁邊的那片空地,眸色深了深,掩上了房門。
翌,吃罷早飯才去的鄴陽,等到地方已經半晌午了。
季剛從馬車下來,就恨不得轉再爬回馬車。
“季姑娘!”
那姓秦的竟然又來了!
季瞥了眼表面沒什麼波動但怎麼瞧怎麼嚇人的關山,腦仁都疼了。
這要處理不好,回去不知又得鬧成什麼樣。
是以端正了神道:“請叫我季娘子。”
秦姓青年盯著季全部挽起來的頭髮,神既悲且憤。
一番掙扎過後,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
鼓足了勇氣指著關山問:“是不是他bi)你的?”
季懵住,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我就知道!你怎麼可能看上他這樣的陋夫,一定是他bi)你的,你不要怕……”
“停停停!”
季覺得這人不但腦子不好,還天真無邪的厲害。
可本著人道主義的精神,自己也不能眼看著他在作死的路上狂奔。
沒看她旁邊某人已經黑雲壓城了嗎?
“誰跟你說我是被bi)的?”季一把挽住關山手臂:“他是我親自選的相公,我就喜歡他這樣的。”
秦姓青年:“我不信,你騙人。”
街上行人漸多,已經有人開始注意到了這邊,季不再跟他磨嘰,索來了個狠的。
“要我當眾親一個給你看嗎?”
說罷踮起腳,側臉湊近關山。
明知她只是作勢,關山還是莫名的喉嚨發緊。
“你、你們……”
秦姓青年應是沒見過這麼生猛的人,指著他倆的手哆嗦了半天,最終悲憤而去。
季長吁了一口氣,斜眼問關山:“這回可有給相公你丟臉。”
關山沉吟片刻,道:“下回矜持點。”
季:“……”是哦,西河溝那次光天化抱她的是鬼哦。
秦姓青年的事只是小插曲,季這次來鄴陽也沒多待,拿到洪掌櫃幫忙採買的東西后就打道回村了。
謝寡婦和季雪蘭聽說她又要搗鼓東西,就過來看看她到底在做啥。
季當時正在清洗一大盆雞鴨附件,頭也不抬回了句:“滷水拼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