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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山停下腳步,等著她的問題。
季妧一時又不知從何問起,畢竟那個設想連她自己都覺得荒謬。
可,萬一呢?
經過年三十那晚,她和關山之間雖沒有什麼實質性的發展,但從另一方面來說卻也算得上突飛猛進。
至少對於感情問題,兩人都不再回避。拉手、親吻……這些發乎情的行為,做起來也順理成章。
季妧的心像是接收到某種訊號,就這樣一點點安穩了下來。
這半年來,她沒有再問過關山何時走,關山也沒有表露出離開的意思,她以為這算是一種預設。
作為回饋也好,怎樣都好,季妧也放棄了去探究關山往事的打算。
誰沒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呢?只要那些秘密與自己無關,不會傷害到自己和家人,那麼他不願說就不說吧。
給他一點私人空間,等時間流逝,或淡忘,或放下,亦或能等到他主動與自己談起的那天。
這是她所認為的最合適的處理方式。
然而,這一切有個前提,那便是關山徹底斬斷過去。
可若關山真是她回憶中的那個人……那樣的身份,只怕就不是他想斬斷便能斬斷的了。
所以當下,問題的關鍵——關山究竟,是,或不是。
季妧目光四轉,再次落在疾風身上。
“以前沒覺得,現在越看疾風,越覺得它是匹不可多得的良駒。別的優點就不說了,單看它這小白靴,我來馬場這麼多回,幾乎沒見到同款。你們軍營……我是說,你當初在軍中時,和疾風相似的馬多嗎?”
並非不想當面、直接問出口。
真那樣做的話,若不是還好,若是……季妧暫時還想不出自己下一步該如何應對。
至少,她得給彼此一些反應的時間。
問完這句,她緊緊盯著關山。
“不多。”關山回的不假思索。
季妧的心陡然提了起來。
幸而關山後面又跟了一句:“但也不少。”
季妧認真的看著他:“真的?”
關山點頭:“馬場裡也不是沒有,只是你沒見到,你若是想看,我現在帶你過去,在另一個草場……”
他語氣極淡極穩,眼神也毫無波動。
最主要的是,他不會騙自己,碰到不想回答的,從來都是沉默了之。
他既然這麼說,也就表示,疾風這型別的雖然少見,卻並非獨一無二。
季妧稍微穩了穩心神,背過身,面向關山,邊說話邊倒退著走,以玩笑的口吻道:
“我應該沒跟你說過,我曾經去過軍營,是去做買賣的……那次我不但成功賺了第一桶金,還見到了那個活在傳聞中的寇長卿將軍……”
說到這,季妧有意頓了一下。
關山眼神都沒眨一下,更別說流露出絲毫緊張了,聆聽的姿勢和平日裡聽她鬼扯也沒有任何不同。
季妧吁了口氣,攤手。
“遺憾的是,我當時膽子小,長那麼大沒見過活的將軍,緊張的不行,又不知軍中規矩,怕胡亂看會被拖下去亂棍打死,所以全程低著頭,並沒看見寇長卿尊容,只能看到他的坐騎……說起來,那匹坐騎跟疾風一樣,通身烏黑,四蹄雪白……你說,這是不是一種特別的緣分。”
是疾風與寇長卿坐騎相似的緣分,還是她曾與寇長卿有過半面之緣的緣分,季妧沒有明說。
正等關山回應,右腳突然踩進一個低窪,身子往後趔趄,手下意識往前伸,而後抓住了關山遞過來的大掌。
關山手臂幾乎沒有使力,便把人拽進了懷裡。
季妧想推開他,卻被他按在懷裡動彈不得。所以她看不到,關山的神情已經沉了下來。
他低聲在季妧耳邊,一字一頓道:“那些緣分都不算,你的緣分在我,也只能是我,記住了?”
這話說的就有些霸道了,而且透著很明顯的不悅。
季妧也發現了,只要她提到寇長卿,關山便總是如此……男人之間的較量或自尊心?
不管如何,眼下季妧對於這一點還是挺高興的。
“自然是你嘍。虧我剛還在想,疾風會不會就是我曾經見過的那匹馬,而你會不會就是……”
話雖未盡,但不言自明。
為了看清關山的神情,還費勁扒拉的將人推了開。
只不過這短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