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尤其後面兩個,一個手裡捧著幾匹豔麗的綢緞,另一個手裡提著大包小包。
康婆子瞬間瞪大了眼,也不管認不認識,就迎上去把人往屋裡請,全然不怕自己瘋婆子似的形狀嚇到人家。
朱氏一看,不得了!這麼厚的禮,這是哪裡來的貴客?!
她想跟進堂屋看看究竟,順便摸點好處,硬被康婆子擠了出去。
朱氏不死心,還想偷聽。
沒想到那兩個年輕人緊跟著就出來了,順手帶上了堂屋門不說,還門神似的一左一右守在堂屋門口。
朱氏愈發好奇,撓心撓肺的想知道里面在說些什麼。
康婆子渾濁的雙眼緊緊盯著擱在炕桌上的禮,把什麼貴客都拋到了一邊。
還是季慶山從炕上半坐起身,親自招待這個體面的客人。
“不知,貴、貴客找、找誰……”
他本心以為是找老四的,結果卻聽到了一個令他如何都不敢置信的答案。
“敝姓尉,專程來拜訪季連柏夫婦。”
朱氏在院子裡探頭探腦了足有半柱香功夫,堂屋門才再次開啟。
尉大管家邁步而出,那兩個年輕人轉身進屋,把來時帶的那些禮又如數抱了出來。
朱氏驚呆了,還有這樣的?
最奇怪的是,康婆子竟也沒出來阻攔。
她扯著脖子朝屋裡喊了幾聲娘,沒有動靜,眼見那三人即將出院子,她也顧不得了,自己衝到門口將人攔下。
“你們這是哪裡的規矩?來我家做客,禮還興帶走的?!”
尉大管家捋了捋鬍子:“既是帶來的禮,哪有帶走的道理。”
朱氏一喜:“那交給我吧,我替爹孃他們收著!”
她伸手就要去接那些華貴布料,結果對方一個閃避,她一根指頭也沒碰著,還差點閃了腰。
尉大管家笑道:“禮是送給季家二爺的,自當給他送去。”
“季家二爺,哪個……老.二?”
這一瞬間朱氏汗毛都豎起來了。
“他是個死人了,你們咋、咋給他送?”
“這有何難?燒去便是。”
這麼些好東西,就、就這樣燒了。
朱氏眼紅的滴血,心疼的直抽抽。
然而她卻不敢去攔了。
一來這些人竟然跟季妧有關。二來,她突然注意到,那倆年輕人腰間懸著的竟然是——劍?
目送三人出了季家,朱氏轉身高叫著跑進堂屋。
“爹!娘!他們要把那些東西燒給二弟!你……”
季慶山臉色青灰,躺回了炕上,也不知是睡著還是昏了。
朱氏的闖入沒有驚醒他,卻是驚醒了癱坐在地上的康婆子。
遲愣愣回過神的康婆子,猛一拍大腿,驀地嚎哭出聲。
“天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