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把禮抱走……
這會兒回過神,想著那本該屬於他們的銀票將要化為老二墳前的一捧菸灰,更是捶月匈頓足、悲從中來。
朱氏問不出個所以然,正不耐煩,瞥到炕上的公爹還是一動不動,心裡驀地閃過一個不好的念頭。
她壯著膽子,挪著步子,一點點貼近炕沿,顫巍巍伸出手——
將要捱到鼻尖之際,那枯皺的眼皮驟然掀了開。
“叫、叫,老四。”季慶山佈滿血絲的雙眼死死盯著朱氏,面目猙獰,青筋暴起,“好,好好,考……一定,考…上……”
“管家,真就這樣放過他們?”
澄明自得知了季家人做的那些陰毒之事,對這家人就歎為觀止。
他還以為管家會替小姐出出氣,就算不以牙還牙,也不能輕易放過,誰承想就只是抱著禮物去晃悠了一圈。
尉大管家已沒有了在季家時的和煦之色。
“小姐只取了季秀娥之命,沒有對季家趕盡殺絕,想來是念著那季連柏……咱們做下人的哪好一意孤行,順著主子心思便是。”
澄明哼哼了兩聲。
“照這麼說,還得謝謝他們不殺之恩?若不然小姐哪還有命活。小姐若是早早死了,侯爺永遠都不可能知道世上還有個女兒。”
不行,越說越想拔劍砍人。
尉大管家搖頭:“咱們小姐活下來,那是她命好,跟季家何關。左右這家人也不會好過就是了。”
迂腐之人,執迷不悟,到了如今這步田地,還盼著小兒子能光耀門楣。
可恨可嘆。
便是他不做什麼,這家人以後的日子也好不了。
而且剛才他冷眼觀之,那季慶山的時限怕是不多了。
主心骨一去,才是猢猻盡散之時。
尉大管家收攏心思他找村民打探一下墳山如何走。
“真要燒啊?”澄明問。
“答應侯爺的事,自當辦妥,不管以何種方式,心意送到就行。”
季妧和小舟從馬場回來,剛一進村,就聽說昨日那幾位貴客又來了,二半天還去了躺老季家,後又抱著許多東西去了墳山。
季妧當即沉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