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在那之前,主子您得好好保重才行,不然等季姑娘見了你,發現你傷了、瘦了,豈不要難過死?”
大寶眼睫動了動,走到桌旁坐下。
滕秀一臉欣慰,趕忙吩咐人傳膳,同時命人進來將碎掉的東西都收拾了。
滕秀伺候大寶用完膳,這才提起正事。
“聽聞主子在家時就已入學啟蒙,季娘子的情況按說也不是特別好,那樣的條件下還能教主子讀書識字,甚至送主子你進學,實在難得……只是為了接主子回來,奴才們用了些不恰當的方法,害得主子不得不中斷學業,還請主子降罪。”
話落,滕秀突然跪了下去。
大寶垂著眼皮,對於這番請罪視若未見、置若罔聞,顯然還在想季妧。
滕秀兀自往下:“即便主子寬仁,不忍降罪,奴才亦無地姿容。所以奴才斗膽,還請主子賜個補過的機會,隨奴才去前院見見新請的幾位先生,今後由他們給主子授課,這樣等季娘子進京,奴才也好跟她有個交代。季娘子對主子寄予厚望,想必主子也不想讓她失望……”
只要提起季妧,小主子的情緒總會緩和許多。只要打著季妧的名頭,就沒有辦不成的事——這是滕秀在短短几天內摸到的關竅。
他懷著篤定的心情,靜候了一會兒,執拗的小主子終於站起了身。
自先閔王去了封地,閔王府就一直空著,如今內裡已經有幾分破敗,即便入住之前倉促修葺了一番,終究不復往昔模樣。
然而沒人在意這個。
不管是在府裡伺候的下人,還是被分派來授課的詹事府屬官,每個人心裡都有個清醒的認知。
閔王府不過是暫時的過渡之地,明春之後,小閔王要麼入主東宮,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