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眾人面面相覷,一致覺得,季妧可能並沒有想岔。
尉嘉嬿笑道:“小妧如此出眾,姨母如何能不喜歡?她這幾日可沒少跟我誇你,我都要吃味了。”
季妧倒也不介意替她把話挑明:“這幾日都是你在長虹院伺候?”
尉嘉嬿沒有否認。
“我在姨母跟前伺候慣了,口味輕重、飲食宜忌,這些都瞭如指掌。所以你實在不必自責,我代你盡孝跟前也是一樣的。”
盡孝這個詞讓季妧牙癢癢,但是其他人可不這麼認為。
“是個體人意的,可見你姨母沒白疼你……”
“自小養在侯府,跟半個親閨女一樣了……”
尉嘉嬿一副受之有愧的表情。
“姨母教養我長大,我無論做什麼都是應該的,可不敢居功。”
這話理所當然又換來了一片稱讚。
季妧也跟著點頭,而且滿臉讚許之色。
“人都說生恩不及養恩大,這話一點也不假。你的姐妹在老家侍奉你們的父母,你在京城侍奉姨母,這樣分配其實也挺好的。”
言外之意,淮安老家生你的你都不管,倒是把個姨母孝敬的親孃一般。韋氏既沒生季妧也沒養季妧,面子上過得去也就行了,盡孝可輪不到她。
“對了。”季妧突然想起一事,“我記得前些天你還說過要回淮安來著,後來我跟管家打聽了一下,才知你父親已經臥床半年了,他雖沒真正把你養大成人,但也把你養到了十多歲,難怪你著急,也確實應該回去看看。怎麼,日程還沒定下?”
尉嘉嬿平生最怕人提的就是她那個犯官父親,偏季妧在這種場合提起。
而且話裡話外都在逼著她回淮安——生父已經臥床半年,前些日子就說要回去,到現在還沒定下日程,哪裡著急?算什麼孝順?
最關鍵的是,這個坑是她自己挖下的,現在季妧把她推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