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妧氣的往他胸口捶了一拳。
“傷口剛處理好,等下又裂開了,想讓我趕緊守寡是吧?!”
關山湊近她耳邊道:“我不介意把話再說一遍——死了做寡婦的心吧季妧。”
季妧橫了他一眼。
“你當自己有九條命?常在河邊走,還不把命當回事的人,早晚要吃虧的我跟你說,到時候可就晚了。醜話說在前頭,你若那啥了,別指望我揹著貞節牌坊過一輩子,我一定……唔!”
大約是說到了關山不想聽的,季妧的嘴又被堵住了,這次是用嘴堵住的。
季妧推她,他非但不移,反而將季妧箍的更緊,大有越穩越深的趨勢。
昨夜還只是趁她睡著偷親,今晚明目張膽,剋制就談不上了。
關山的手勁很大,像是要把季妧揉進自己的身體裡一樣。這個口勿裡包含了久別的思念、滿溢的情感,還有一些難言的東西,有點欲,又有點苦。
季妧又何嘗不是如此?到此時她才願意正視自己的內心,她太想念關山了,她渴望關山,其實並不比關山少半分。
錦被之下,季妧躺著,關山覆著,外面寒風呼嘯,被子裡卻如著了火一般,手一摸,俱是汗津津的。
都知道隔壁有守夜丫鬟,都知道此時不合時宜,但停不下來,片刻也不捨得分開。
季妧的手腳有些發軟,腦子裡僅存的一絲清明讓她想要喊停,結果紅唇剛啟某人就從頸項間流連了回來,繼而霸道封口。
季妧的腦子徹底成了漿糊。
直到關山抱著她一個翻轉,她才驀然清醒,而後立馬躺回了床裡側。
關山:“……”
有些後悔,早知道……
“剛上完藥!剛上完藥!不要躺著,側著!”
季妧聲線不穩,氣憤憤的瞪他。
關山依言側過身,鼻息仍有些粗重:“季妧……”
盯著面前這張紅粉菲菲的臉,水波盈盈的眼,尤其微微腫起嬌豔欲滴的唇,腦中那根本就繃緊到極致的弦,愈發岌岌可危。
季妧見他距離自己越來越近,趕忙伸手擋住了他的臉。
“打住!你、你鬍子扎死人了,不許親我!”
關山瞬間僵硬。
他忽然掀起被子,一副要下床的姿勢。
季妧愣住:“你做什麼去?”
“刮鬍子。”
“……”
季妧硬將他拖了回來。
“你現在颳了也沒用,咱們還沒算總賬。”
季妧指著關山,警告道:“幹正事要緊,不許再勾引我。”
關山:“……”
終於讓一個沸騰中的男人慢慢冷卻了下來,季妧清了清嗓子,開始盤問。
“先說說你這身傷是怎麼回事。”
“追殺,埋伏。”
“誰追殺?幾次追殺,哪裡埋伏?”
關山看了她一眼。
“進京之後,寇家的人前後派了五撥,不過沒傷著,離京一路不曾被追蹤到,回到關北才遇了埋伏。”
“他們竟然猜到你要回……”季妧頓住,忽然意識到什麼,“你真的回關北了?”
關山頷首:“葬了泰叔之後,我先走了躺遼東,安排了一些事情,便取道回了關北。”
季妧心裡有些說不出的感覺,看著他,問:“那時候回去做什麼?”
“怕我的信並不能消你心頭火,怕溫如舒亂說話,怕你信了他,還怕有些事會牽連到你。”
季妧哼了一聲:“你的擔心真是一點也不多餘。”
關山將她的手重新攥回掌心。
“其實我最怕的是你已經給我立了衣冠冢……知道你小心眼,我怎能不回去。”
“誰小心眼?!”
季妧剛醞釀的感動瞬間沒了,愈發不給關山好臉色。
關山唇角揚了一下,在暖黃的燈光照耀下,整個人多了許多溫度。
“是我小心眼,那些日子噴嚏不斷,總疑心你在罵我。”
季妧抽回自己的手:“知道就老老實實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關山十分配合:“再不敢隱瞞娘子。”
季妧勉強表示了一下滿意,話題才又扯了回去。
“其實我猜到你會去遼東……遼東的戰事是不是與你有關?”
關山點頭,後又搖頭。
“這兩年東越一直不安分,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