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德堂門口候著了。
馬車交給藥童去安置,看了眼猶自酣睡的大寶,平安指了指二樓,問要不要送上去休息。
聽說要看的房子就在附近,一會兒就能好,季點頭。
距離上次不過隔了短短几,一德堂裡竟不再是門庭冷落的模樣了。
客人不多,卻也不少,足夠辛子期和劉興林忙活。
季沒讓打擾他倆,跟在關山後面直接上樓,小聲詢問平安這是怎麼回事。
平安笑道:“託潘知縣的福。”
季在木梯拐角處停下,觀察了一下大堂內那些病人的穿著,要麼衣錦著繡,要麼是大戶人家的下人,心裡也便了然。
聽說潘嘉道初來鄴陽時,是沒什麼人氣的,許多人都不看好他能留下,沒想到偏讓他穩紮穩打站穩了腳跟。
經過開倉助軍、借糧賑災等一系列事件,如今潘嘉道在鄴陽的影響力是越來越大。
但凡有點見識的都清楚,私開常平倉是多大的罪名?便是有功,也只能落個不掉腦袋,官帽是定然保不住的。
可潘嘉道不但全而退,還受了朝廷嘉獎,此時若再說他後無人,誰信?
更有人傳,他明年就要升遷了。
鑑於此,想方設法近乎的大有人在,潘家道的一舉一動,不可避免的成為了鄴陽城的風向標。
奈何潘鐵面的外號不是白叫的,上門的十有**都得吃閉門羹。
即便如此,天天盯著縣衙的眼睛仍舊只多不少。
其實也沒什麼好盯的。
他那人實在無趣的緊,一年四季雷打不動,除了辦公就是辦公,既不與人結交,也沒什麼明顯的好。
於是眾人的目光便轉到了近來經常出入縣衙後宅的辛子期上能被潘知縣奉為座上賓的大夫,醫術必然了得。
辛子期如何不知這些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只裝作不知。
看病,可以。
出診,亦可。
聊別的,無可奉告。
這些人初時的動機或許並不純粹,但很快,便真的為辛子期和他師兄的醫術折服。
季感慨,秀才有名人效應,知縣也有名人效應,都是移動的活招牌啊。
如今吸引的還只是一小撮人,以後跟風來的應該會越來越多。
樓上,緊鄰著會客室,就是辛子期平裡休息的地方,不過據平安說,這裡幾乎快成他起居之處了。
將大寶放到上,蓋好被子,平安囑咐藥童把人看好,三人一塊出了一德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