餅，鮮筍雞湯，還有栗子燜豬。

大肥魚的剔下做了酸辣爽滑的魚丸，骨頭則做了金黃酥香的炸魚骨，再來滿滿一大盆又香又補的羊雜蘿蔔湯。

最後一道是福袋鴨。

肥鴨去骨，用一小杯糯米，摻上香蕈、筍丁、不太完美的醬油，並蔥姜酒，全部灌到鴨肚內，放置盆中，澆上雞湯，隔水蒸透。

不僅鴨好吃，鴨肚子更像是一個寶藏，最得小孩子喜歡。

胡大成只吃了一口，就宣佈他的最從紅燜肘子變成了福袋鴨。

滿滿一桌子菜，最後盤盞皆空，還好流浪漢那份提前留下了。

本來是讓胡大成去送的，季想了想，決定自己去。

到了土屋，發現流浪漢正在院子裡練習走路，不知道是剛剛開始，還是走了有一會兒了。

季沒急著進去，就站門口看著。

流浪漢也不知道有沒有意識到她來，反正也沒抬頭。

一圈過後，流浪漢鬆開了柺杖，在沒有任何輔助的況下，居然走了幾步！

雖然步子很沉、很慢，而且那幾步之後就站住不動了，但對肌腱斷裂者而言，已經是莫大的進步。

季甚至忘了自己正在和流浪漢冷戰，放下食籃跑過去，扶他到堂屋坐下，驚喜道：“前天還不能松拐呢，今天就可以了，進步神速啊！”

流浪漢看了她一眼，沒有像前兩天那樣不冷不不回應，很有些矜持的嗯了一聲，能看出心不錯。

矛盾雙方，只要有一方願意遞個話頭，另一方基本也就順著下了。

所以現在他們是破冰了？

雖然季自己也沒想明白，她為什麼會和流浪漢冷戰。

也許流浪漢提荷包並沒有別的意思。

病人依賴醫生，醫生不在就沒有安全感，這是很正常的事。

是她自己太敏感了，然後話趕話就嗆上了。

不過就算她有錯，流浪漢也好不到哪兒去。

脾氣又臭又硬，而且也不知哪來那麼大氣場，季每每被壓制的毫無還嘴之力，怎麼能不惱火？

她算是看明白了，自己的養氣功夫，在流浪漢面前，都是白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