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口糧!”
“嗬!”眾人倒吸一口氣,這說來說去,還是要活活餓死人家呀。
季慶山的臉已經黑成了鍋底。
分家這種事他大老爺們不好出面,只有女人為了點雞毛蒜皮才撒的開臉面。
但在里正和鄉老來之前他明明已經交代過,房子和田地不分,牲口她不捨得也可以不給。刨去這些,家裡那些陳米糙糧儘可勻她一升半鬥,反正是些發黴生蟲的東西,不值什麼,當著全村人的面,總不好做的太難看。
可康婆子這人容易得意忘形,見打出老四的名號百試百靈,心裡沒了顧忌,更是一點東西都不想往外掏了。
他也顧不得是在人前了,把康婆子扯到一邊,自己上陣。
“這老東西摳搜慣了,也實在是家裡這陣子缺銀錢缺的緊,不過你放心,家裡就是再窮,一點子粗糧還是有的,我馬上就讓你三叔給你送去,至於其他的……”
他彎著腰,深深嘆了口氣,臉上的溝壑似乎都因此蒙上了層層風霜,把一個長輩的無力充分體現出來。
“妧丫頭啊,你也要體諒家裡的難處……”
季妧冷眼看著這一家人做戲。
說實話,她原本的目的真的就只是分家。
她並不是真正的季妧,所以也沒打算去爭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但這季家一門豺狼虎豹實在欺人太甚,她替死去的季連柏和衛氏不平,她更替那個惶惶無依的小季妧感到心寒。
如果今天這裡站的是她而不是自己,怕早被這一家子生吞活剝了!
不……她永遠也不可能站在這裡了,她已經被活活折磨而死,生前死後都受盡了委屈。
如果說之前季妧只是佔用了她的身體,對發生在她身上的那些苦難還能冷眼旁觀的話,那麼此時此刻心口熊熊燃燒的,卻是感同身受的怒火。
我可去他的不爭不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