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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貼近,尚能自控,一旦貼近,便再難抽身。
說的便是關山眼下的情況。
懷裡的人兒,腰肢纖細不盈一握,身量纖纖柔韌無骨,嵌在懷中,處處契合,恨不能揉入體內,化為一個。
手上的力道漸漸加重,重到季妧眉尖輕蹙,紅唇微張,腦子成了一團漿糊。
尋覓著,輾轉著,從臉頰至額心,順著鼻樑蜿蜒而下,趁得良機,以口勿封緘,緊密相纏。
外裳不知何時已經褪下,只剩單薄的內衫。
季妧瑟縮了一下,睜開眼喊了聲冷,愈發往關山懷中鑽。
關山扯過棉被,將二人罩住。
寒意隔絕在外,燥熱滋生,情愫蔓延。
關山扣住季妧後腦勺,逐漸加深了力道。
季妧迷濛中覺得唇瓣有點疼,又覺得自己像是被壓在五行山下的孫悟空,悶的喘不過氣。一改剛剛予取予求的安分,動來動去,張牙舞爪起來。
關山無奈,堅實的手臂將人鎖在懷中,大掌輕撫著單薄的背,似想撫平她的躁動。
也不知是安撫的功效,還是別的作用,季妧很快便如被抽去了筋骨一般,癱軟在他懷中,雙手緊緊環上他的脖子,再次閉上了眼。
熱切的動作,炙烈的感情,執著的追逐,生澀的回應。
一刻都不願分離,可是越貼近,越不滿足。
人總是貪心的,得隴而望蜀是其本性。
何況,他們本就是拜了天地的夫妻。
往日因著種種緣由,空有名分,兩下分居。如今意中人在懷,恨不得拆吃入腹才好,又怎能坐懷不亂。
心不由己,身不由己。
她本就是自己的妻子,只要某方面注意些……
也不知是誰的心跳聲,如雷如鼓。
關山將季妧緊緊按壓在自己的胸膛,騰出的手已情不自禁來到了斜襟處。
經過一番激烈的掙扎,手指停在繫帶上,始終無法下定決心。
唇齒稍離,啞聲喚季妧。
季妧沒有應聲,腦袋軟軟歪向他肩頭。
關山頓時有種不太妙的感覺。
又喚了幾聲,嘮叨的醉鬼毫無回應。
偏頭咬了一下她挺翹的鼻尖,也只是換來她微不可聞的低哼。
哼了兩聲便沒動靜了。
“……”一口老血卡在喉嚨口是什麼滋味?
關山停下所有動作,閉上眼,抵著她的額頭,堪堪喘息著。
過了一會兒,掀開棉被一角,藉著燈光,見季妧臉蛋紅潤,一副好夢正酣的模樣。
思來想去,終是不甘,磨了磨牙,也在她下巴回咬了一口。
東屋門開啟,大寶仰著頭,看著棉袍搭在臂彎,衣衫不整的關山。
關山無甚表情,只脊背較以往更加僵直些。
“今夜較熱……”
繃著臉,沒頭沒尾說了這麼一句,立馬意識到有些畫蛇添足的嫌疑。
況且,他為何要跟這小子交代。
“臉洗好了?”
大寶點頭。
“腳也洗好了?”
大寶點頭。
“牙……”
大寶主動道:“刷好了。”
關山握拳抵唇,輕咳一聲。
“在這站了多久。”
大寶同樣繃著小臉,不說話。
不過看他褲腿還沒來得及挽下,應該是沒多久。
關山放心了。
“回屋睡吧。”
大寶看向他身後緊閉的房門,慢吞吞道:“要守年。”
“你姐睡了……”說到這,關山似有些頭痛的揉了揉額角,“讓她睡吧。”
大寶回了西屋,背影帶著十二萬分的不爽。
關山的心情也不見得好到哪兒去。
出了堂屋,在當院站了許久。
冬夜的涼風讓人清醒,體內沸騰的血液漸漸冷卻,所有的驚濤駭浪戛然而止。
冷靜的外表下,絲毫看不出內心剛剛經歷過一場不動聲色的海嘯。
理智回籠,那點鬱郁便成了懊惱。
今夜是他無狀了。
季妧醉酒,意識不清,他卻是滴酒未沾,理該清醒自制的。
怎麼都不至於讓情況失控至……
在邁出第一步之後,他甚至寬慰自己,說不定季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