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鼻也更硬朗一些。”
季妧似笑非笑:“神武將軍已有兩年未見風沙了吧,在京中養尊處優慣了,京中的水土又最是養人,難免白淨些。”
滕秀倒是贊同這個說法。
“還別說,這兩年神武將軍連脾氣都好了不少,擱以前,哪裡見他笑過,我跟馮公公去遼東傳過一次旨,膽小些的太監都不敢往他跟前湊。”
季妧別有意味的勾了勾唇:“那他大抵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
滕秀微有些感慨:“如今他這刀是不放也不行了。”
季妧心底冷哼,這刀他從未提起過。
不,提起過一回,不過刺進的不是敵人的胸膛,而是他兄長的。
“滕總管,你還沒說,皇上見了他是何反應。”
“臉色不太好,退朝後又專門召見了他。”
聽到臉色不太好,季妧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難道是露餡了?萬德帝認出他了?
滕秀卻突然拐了個彎:“那位離開後,皇上龍心大悅。”
季妧這回是真不解了。
而關於這一點,滕秀也無法為她答疑解惑。
“總之,這位先鋒將軍是定下了。”
有驚無險,原該開心才是,但想著軍職已定,下一步就該是大軍開拔了,又不太笑得出來。
“那他們什麼時候出發去遼東?馬上就快過年了,會不會過完年再……”
“這個說不準。皇上要擇個良辰吉日,符望閣正在挑日子。”
良辰吉日四個字,聽得季妧眼皮子一抽,符望閣三個字,聽得季妧眼皮子又一抽。
“滕總管,我聽說皇上招了許多道士進宮,都是高人,你見過沒有?”
“見是見過,倒也不全是高人,也有沽名釣譽之輩。”
“怎麼說?”
“有一個神叨叨的老道,既不會講經,也不會煉藥,混不到皇上跟前去,成天要麼逮著宮女太監給人批命,要麼就蹲膳房烤火偷吃,跟其他仙風道骨的天師比……”
滕秀大搖其頭。
季妧嘶了一聲,捂住半邊臉。
“怎麼了季姑娘?”
季妧乾笑了一下:“牙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