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扯，這事就掰扯不清。就算是兩相悅，沒有父母之命，還是逃不掉被指摘。所以何必費那個事，頂多再拽個人下水，沒必要。”

謝寡婦氣呀：“都到這時候了，你還替他著想呢！”

“也不全是。”季頓了頓，道，“你以為外面那些人真關心所謂的真相？如果真相不符合她們的預期，那麼她們還是會怎麼有噱頭怎麼來，你衝她喊破喉嚨也沒用，她們只會以為你在心虛狡辯。”

“那就這麼幹坐著？任她們說？”

“讓她們說去吧，燃的再旺的柴堆，你不往上添柴，它總有燒盡的時候。”

如果流言為假，那自然可以當面鑼對面鼓的對峙。

可若流言真假摻半，輕易摘不乾淨，或者摘乾淨的代價要另一個人來付，那沉默便是最好的應對方式。

謝寡婦嘆氣：“你以後可別犯傻了，看到了吧，這種事鬧出來，吃虧的還是女人。”

季豎起手掌，一本正經的跟她保證：“今之事，絕不再犯！”

流言甚囂塵上，說什麼的都有，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原以為季該躲在家裡不敢出門了，沒想到接下來幾，村裡人見到季的次數比往常都多。

她去五爺爺處訂收納筐，去找史勇幫忙打木架，去……就感覺忙的。

路上碰見人對她指指點點，不僅一臉泰然自若，還會主動打招呼，瞧上去心不錯。

於是大傢伙就有些懵。

這也不像是做賊心虛的樣子啊，絲毫強裝都沒有。

她不該痛哭流涕無顏見人嗎？

難道說……

就在眾人將信將疑的時候，流言又出了另一個版本。

“真的假的？真是宋親口說的？”

“那還有假！我家男人去鎮上飯館送菜，可巧碰到一的學生在吃飯，裡面就有宋。好像說是要去府城考試了，那些同窗給他踐行……宋那天喝了不少酒，醉醺醺的，同窗中有人跟他打趣，說他這回要是中了進士，就可以順道把人生大事辦了。你們猜宋怎麼說？”

“他咋說？”

“他說，他倒是有想娶的人，但是人家看不上他，嚴辭拒絕了他不說，還斥他輕浮不自重。”

“嗬！這誰啊，連秀才公都看不上！”

“那些同窗也跟著起鬨，追問是誰。宋一句姓季、住大豐村，輕描淡寫帶過去了。”

姓季，住大豐村。

外面人或許不清楚，本村人一聽心裡就豁亮。

鬧半天，敢秀才公是單相思啊！

那這麼說來，還真是冤枉人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