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臉上徹底沒知覺了,腦子裡也嗡嗡的。
謝直聽到屋裡的動靜,隔著門詢問:“公子?”
“死不了,別進來!”
溫如舒頭一歪,往地上啐了口血沫。
“為了個女人,打兄弟,這是第二次了。”
他抹了抹嘴角,撐著站了起來,不惱反笑。
“你心裡有火,衝我發什麼,去將軍府呀!說實在的,我也同情季妧的遭遇,但罪魁禍首是他!是那位見不得你有好東西,什麼好的都得是他的,別管是物還是人。我告訴你,這回你再不除掉他,以後他還會搶你的東西,不搶完他是不會罷休……呃!”
還未說完,腹部就捱了一腳。
溫如舒斜飛出去,身子重重撞到牆上後,彈落在地。
嘴角有紅色的東西溢位,他試了好幾次也沒能起來,嘴卻猶不肯閒著。
“你說,季妧……咳!她真的能,分清你倆嗎?”
關山踱步到他跟前,居高臨下,面色冰寒。
“你的擅作主張,給我與季妧之間造成了何種影響,我不想再提,說到底是我大意,讓她煎熬難過的是我。我依舊當你是兄弟,但你若不懂得尊重季妧,今後不必再見我。”
屋裡半日沒有動靜,謝直推門而入,被眼前情景驚的不輕。
自家公子半跪在地上,嗆咳不斷,地上還有吐出的血,向來最注重儀表的人,此時別提多狼狽。
謝直將他扶起,忍不住道:“那位為何下此重手?”
溫如舒擺了擺手:“我活該。”
頓了頓,竟然拍桌大笑起來。
“從小到大也沒見他在意過什麼東西,什麼都可以讓給那個假面人,這一回,看他還讓不讓。”
季妧直等到後半夜,剛想著關山是不是不來了,就聽到了輕微的聲響。
季妧勾了勾唇,感覺到被子一角被掀起時,抬腳就踹。
和往日一樣,這隻腳被關山握在掌心,緊跟著人也落到了他懷裡。
關山緊緊抱著季妧,許久未曾說話。
察覺到他周身的氣息比昨晚還要沉鬱,季妧往外掙的動作停了下來。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