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別人反而會給人家添麻煩,甚至是危險。
“他們都好著,不用擔心。”
“之前是好著,現在又和北梁打起來了,怎生是好?”
“你不是提醒過?”
七月中旬,從關山那確定北梁會捲土重來後,季妧就通知謝寡婦和季雪蘭他們早早防範上了。
“om糧食是囤夠了,避險的地方也都挖好了,但萬一……”
說到底,她還是怕大周這邊吃敗仗。
“韓老將軍雖老,但老當益壯,他手下一眾將領以及他的兒孫也都強過聶家父子千百倍,我就是他一手帶出來的,這樣說你可放心些?”
“對啊,我怎麼忘了,神武將軍出自韓老將軍麾下……”
陰霾盡散,豁然開朗。
季妧換了個位置,枕著他的胸口,眼皮開始往下墜。
油燈突然滅了,神智跟著混沌起來。
“睡吧。”
關山緩慢而有節奏的拍撫著她的背。
不知過了多久,季妧忽然迷糊著說了句:“關山,你別難過。”
只是一句夢話,但這句話裡包含了很多。
關山默然良久,擁緊了她的肩頭。
季妧艱難的睜開眼,發現一片漆黑,篤篤聲接連不斷。
正想著這大半夜的是誰在敲門,往身邊一摸,已經沒人了。
季妧坐起身,撥開兩重帳幔,外面果然是天光大亮,丫鬟們見她遲遲不起,這才忍不住來來催。
“來了來了。”季妧應聲下床。
“季姑娘,你的眼睛?”
洗漱的時候,聽到丫鬟的驚乍聲,探頭往銅鏡裡瞅了瞅,倆眼腫的跟核桃似的。
“這個啊,昨晚沒睡好。”總不能說是哭的。
“可要請太醫看看?”
“不用。”
季妧坐下用早飯。
一整夜沒睡,僅僅是打了個盹,這會兒精力跟不上,飯也吃的沒滋沒味
“王爺去上早課了?”
“回季姑娘,一早就去了。”
“我再去補個覺,估摸著他時叫醒我。”
季妧重新回到內室,脫鞋上榻後,再次把帳幔放下。
她記得臨睡前跟關山說了靴子的事。
拉開炕櫃最下層抽屜,裡面擱著的靴子果然沒了。
季妧笑了一下,放心補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