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了。”
羅勒會意,自行安排去了。
鄭黨算是輸了一局。
景陽宮內,鄭貴妃氣急敗壞。
“寇長靖他究竟想做什麼?難道他還想謀反不成?!本宮借皇上的名義已經往遼東發了七道紅牌,為何他還不領命?!”
明明之前一直打的好好的,接連收回兩座城池,正該一鼓作氣拿下東越的時候,突然沒了動靜。說得好聽些是戰略調整,鬼知道這背後是不是藏著什麼陰謀!
鄭貴妃從未這般心浮氣躁過,時機不等人啊!
“父親,眼看就到十月底了,皇上他……他被聶家這事給氣的,據說昨夜又吐了血……”
之所以用“據說”,是因為萬德帝現如今已經搬到了符望殿,一心坐禪問道,誰也不肯見。
最近半年他甚為倚重一個老道士,聽了那老道士所謂“王不見王”的話,連小皇子也不肯見了。
雖然符望殿那邊已經安插了眼線,鄭貴妃還是忍不住心慌,深怕事情脫離了掌控而不自知。
她並不是擔心萬德帝會立閔王為太子。是個人都知道偏親生兒子,可前提……
“不行!不能再等了。遼東那邊即便不能大捷,也不能在這關口出什麼亂子,寇長靖實在讓人難以放心,得另派個信得過的人過去。”
鄭國公早有此意。
那寇長靖,輕輕鬆鬆能收回兩座城池,卻遲遲不提營救華亨的事。
先斬了郭代,後斬了馬煥,都是鄭家的人!
難道全是巧合?
鄭國公不信。
眼看果實即將成熟,也是摘桃的時候了。
奈何連發七道紅牌,寇長靖都以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給拒了。
鄭家父女商量了一番,都十分疑惑,這寇長靖究竟有多大的能耐,為何能在短短時間內就全面掌控遼東幾十萬大軍?
想鎮住這樣一個人,隨便派個人去可不行。
思來想去,似乎唯有遼東曾經的主人——寇長卿。
鄭貴妃想讓寇長卿以督軍之名前去遼東,寇長卿卻以舊疾為名堅辭不肯。
鄭貴妃十分不滿,鄭華蕤也落落寡歡。
她不知道夫君究竟是怎麼了。
自年前送大軍出征之後,他便再未出過府門,將自己鎖在院中誰也不見,彷彿府中根本就不存在這個人一般。
過於的陰影就那般難以走出嗎?她都已經接受自己曾經勇武無雙的夫君再不能張弓引箭的事實……
鄭華蕤忽然停住。
手撫上心口,捫心自問,她真的接受了嗎?
這些日子,京城到處都在談論寇長靖,她聽在耳中,恍惚間彷彿回到了幾年前。
那時候,百姓們口中談論的大英雄還是寇長卿,那也是她心中的大英雄。
他站在那,萬眾矚目,彷彿自帶光芒。
而她愛的,不正是那樣的他嗎?
為什麼就變了呢……
從九月開始遼東那邊就徹底斷了訊息,季妧終日憂心,日漸清減。
這日臨窗看書,時不時分神,白芍見她百無聊賴的樣子,就想說些奇聞異事給她提提精神。
“姑娘可還記得上月初王府門口撞見的那個瘋婦?送她回府途中跳車跑了的那個?”
季妧懨懨的點了點頭。
“姑娘讓奴婢去忠勤伯府知會一聲,奴婢卻在忠勤伯府聽到了一樁了不得的事。姑娘當那郭姨娘是如何瘋的……”
白芍的嘴和她的性子一樣,直且急,賣關子也賣不好,吧嗒吧嗒自己就交代了個清楚。
季妧起初不過當個尋常八卦聽著,等聽到某個節點,忽然坐直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