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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們就到這裡可以嗎?”她又問。

百里鳴彧不去看陌生的一切,漠然的點了頭。

他沒有理由賴著人家,就算他腳站的這塊土地的確跟以前不一樣了。

“那,就這樣了。”

她沒辦法問他有沒有地方可以去,問了,如果無處可去,難道要把人帶回家?

百里鳴彧重複點頭,除了這樣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要多保重知道嗎?還有,一定要記得回去複檢,這很重要,不能忘。”跑了兩步,勾曦玉忍不住叮嚀。

他沒表情,沒回應,什麼都沒有。

勾曦玉動了動嘴唇,天吶,她一個花樣年華女生幾時變婆媽了?

鉅細靡遺又如何,她又不能怎樣。

轉身,用最大的自制力不再回頭,堅定的走進人群。

飯後,老夫老妻閃進廚房咬耳朵。

“我說孩子的爸,你看咱們小曦是不是有問題?”水聲嘩啦啦的響,有掩人耳目的嫌疑,還不時耳聽八方怕在客廳看電視的人闖了進來。

“問題?女兒好端端的,沒壞也沒損傷。”

一隻瓷盤直接敲上他的死人頭。

“我是說她看起來心事重重,你都沒發現?”

“有嗎?我沒感覺。”相較於老婆嬌小玲瓏的身段,勾天虎簡直是灰熊級的噸位,他整個人一站,廚房就沒多餘的空間了,被盤子敲了腦袋瓜子還是老神在在毫無損傷。

“你啊,女兒回來你就樂歪了,什麼都嘛沒看到、沒感覺。”

二度翻白眼,這個男人只要一站上道場的榻榻米,就算親如女兒也沒情面可講,可是隻要脫下道服卻變成傻老爸,真是無言。

“老婆,你這是在誇我還是罵我?”

“我敲你的頭,你看我是在讚美還是修理你?”

她向來不否認自己是母老虎,可是天生一物剋一物,勾天虎就是很吃她這一套。

“水某ㄟ,不要這樣啦。”

“我才懶得理你,我問你,是不是你在道場給她氣受,又不合理的要求她要參加什麼比賽?”對他的撒嬌視而不見。

要栽贓,老公絕對是頭號人選。

“老婆,天地良心,出國拿獎盃都是小曦自願的,我可從來沒有強迫過她,對她嚴格,這是職業道德,我對所有的學生都一視同仁的。”勾天虎無辜的豎起三根手指頭,豎白旗投降。

“家裡到處是獎盃,也沒看過她帶個男朋友回來,我真擔心……”女兒生得不差,真的不差,不是她老王賣瓜,只是好端端的女孩卻被她熊似的老爸鍛煉出一身隨手都可以把男人當沙包摔的功夫,好男生走避都不及了,哪來的美國時間相處發掘她的優點。

“女兒留在家不是很好……好好好,我道場裡那麼多男孩子也沒見過她喜歡誰,你就是要我去問對不對,直接說嘛。”勾天虎從來不時興猜謎這回事,猜來猜去猜得大腸小腸都打結,還不如直接問來得爽快。

“要婉轉一點。”

知道自己嫁的這老公粗線條,可是粗到像電纜線又不能剪去賣,有時候也很無奈。

“那走路費……”要求一個吻不過份吧?

“銘謝惠顧!”不輕不重的軟釘子。

勾天虎哀叫。

“叫你辦點小事就想要拿回扣,老師是這樣教的嗎?”

不是她這當人家老媽的愛大驚小怪,通常,除了週休還有假日,兩個為了學區必須租房子住外頭的孩子會因應兩個老的要求轉兩趟車回家,像這樣突然的跑回來是絕無僅有的事,這叫她怎麼不犯嘀咕。

“啊,水某ㄟ,代志大條,小曦不見了……”客廳裡傳來肩負重任刺探軍情的勾天虎大吼大叫。

從家裡跑出來的勾曦玉心裡浮動的厲害。

空氣中全是汽機車排放出來的二氧化碳,行道樹都在光害裡,千變萬化的霓虹把人的面目變得模糊黯淡,定睛回過神來的她已經換了兩趟擠得跟沙丁魚沒兩樣的公車,回到跟百里鳴彧分手的廣場。

果然不在了。

她找了又找,廣場的人潮依舊摩肩擦踵,紅男綠女一個個比時尚流行,她舉目四望,一張張陌生的臉,都是人頭的街上,哪裡有她要找的人?

對啊,有哪個傻瓜會笨笨的杵在這裡等她回來?

是她想太多。

她站了半天,狂奔帶來的燒灼感使整個胸腔彷彿被掏空了,腿是軟的,人還在喘,閉上眼重重的吸了幾口稱不上乾淨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