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葉武崖也是滿心不服氣,處處都想勝過葉武崖一頭。
“唉,我自己準備北返,九河要負責海上,這陸上的一攤子,交由誰來負責好呢?”俞國振自言自語道。
“小官人何必激我,我難道就比不過武崖?”張正終於忍不住叫道:“我就是比他晚上半年罷了,若非如此,我如何會不如他?”
“哦?”
“小官人北返,新襄陸上的事情,全部交給我就是!”張正已經面紅脖子粗了:“等小官人回來之時,有半點不對之處,小官人把我肩膀上的三根框子全摘了,讓我從新衛做起!”
“你有這自信?”俞國振一臉訝然。
“那是自然,我隨小官人,也有兩年了!”
“那好。我問問你,你覺得我們陸上最大的威脅來自何處?”
“這還用小官人問,自然是峒人與安南人相勾結,如昔峒上回吃了大虧,高平莫氏也損兵折將,據聞他們小王子都受了傷,如何會善罷甘休,必然是要來報復的。”
“既是如此。你如何應對——你要注意,你手中只有八十人,三十名咱們教導隊的家衛,五十名你帶來的新丁,只憑這八十人。如何來應對?”
“小官人已經安排好了,挑得時羅峒與他們對上,海上有九河,故此他們唯有自時羅峒地界來犯,而如今時羅峒根本不敢借道於他們。若是小人來應對,便是扶著時羅峒與他們糾纏,絕不讓雙方有緩過氣來的機會,他們之間打得越頻繁。仇怨結得越深,那麼我們就越安全。”聽得自己手中只有八十人,而且大多數還是戰鬥經驗不多的新丁,張正愣了一下,這一次他沒有急著回應,思考了足足有半分鐘,然後才回答。
俞國振原先擔心的,就是張正爭功冒進。張正的能力確實不錯,可是心胸稍狹,用激將法激他,他做事才會更加謹慎。聽得他這樣道,俞國振連連點頭:“這樣便好,這樣便好……”…;“另外,小官人雖然只給我留下八十人。可我們手中可用之人卻不少,那位獨孤把總的人手,戰鬥力儘管不及咱們,但他們畢竟是官兵,對付起峒人來。峒人多少有些顧忌,用得好了,這些官兵,比起咱們的人還好用!”張正卻不僅僅滿足於這一點,他目光閃動道。
“對極……很好,既是如此,張正!”
“在!”
“我北返之後,你與九河、將岸,輔佐國威堂哥,保護好新襄!”
“是!”張正挺著胸,他看到俞國振一臉厚望模樣,心中也生出自豪來。自己雖然只是第二期家衛,卻絲毫不遜於第一期家衛中最出色者!
“接下來……你把將岸喚進來吧。”俞國振道。
在將岸之後,俞國振沒有再召喚誰,內務方面,他的堂兄俞國威足以守成,只要按著他定下的計劃行事即可,不必操之過急。他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心裡將自己的安排又反思了一下,推敲哪兒可能還會出現漏洞,在覺得即使出現什麼意外,也能夠彌補之後,他滿意地笑了。
接下來,就是準備回去,這次在新襄呆了足足有四個多月近五個月,收穫遠勝過他的預期。
就在這時,他聽得外頭急匆匆的腳步之聲,俞國振聽得這樣的腳步,神情微微有些訝然。
“怎麼回事?”齊牛的喝聲傳了進來。
“齊家小哥,通稟一下,我有要事求見……啊呀,司局你果然在這裡!”
說話的人是俞大海,俞國振心中一動,這傢伙原本應該在雷州半島以東,去湊鄭一官與劉香老大戰的熱鬧,順帶看看能不能撿著一些便宜。
可現在他卻回到了欽州,那麼只有可能是發生了大事。
“讓大海哥進來,你們都進來吧,聽聽發生了什麼事情。”俞國振下令道。
俞大海進屋之後,臉上明顯有興奮之色,他先是向俞國振行禮,然後沉聲道:“公子,兩件事情要向您稟報,一是依著公子之意,我們帶來了劉香老大半個船場的匠人,如今這些人就在碼頭之上。”
“啊,做得好!”俞國振心裡頓時覺得歡喜,他正缺熟練的船匠!
“另一件事情……李虎三帶人來投奔公子了!”俞大海接著的一個訊息,讓俞國振完全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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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五、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