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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部分

們來此,一則耽擱時間,二則也沒有什麼可以招待的,為了奉承好她們的飲食起居,就不知道要有多少麻煩。而李大娘這安排,當真是一點麻煩也未帶來,是專程送一場演出的了。

一艘高大的畫舫靠到碼頭小廣場正前,那正是舊年在秦淮開八豔大評時的那艘,因為畫舫樓臺上最適合表演,故此被李大娘等借了來。

跟來的船上諸人,見著岸上還有諸多畫舫上開始忙碌,便派人過來打聽,當得知來自四府最出色的花魁,將在舫上表演時,頓時熱鬧起來,紛紛就要靠岸。

碼頭邊原堆了些雜物,那些苦工將雜物推開,又搬來木板為椅,可他們方才將看場佈置好,那些靠岸公子書生們便笑語吟吟地走了過來。其中有人向俞國振拱個手示意,大多數都是倨傲不禮。

他們是讀書人,有功名在身,自以為笑傲王侯,對著俞國振這個他們心目中的武夫,自是不太放在眼中。那些行禮的,一則是看在俞國振盪平流寇的威名,二則是想到他與《風暴集》和《民生雜記》的關係,想要結好於他。

卻不曾想,看到他們這樣,俞國振的眉頭皺了起來。

這種事情,不能交給家衛去處置,只能自己親來處理。想到這,俞國振大步走過,沉聲道:“此次獻藝,乃是為臨陣殺敵之壯士,非是吟弄風月。正對戲舫之處,當由立功壯士所居,還請諸位暫讓。”

他這話說出,那些公子書生頓時大羞。有廉恥之心的,當然默然起身,但更多的卻是憤怒起來。

“俞濟民,聽聞你也是知書達禮的,為何不讓我等在此?”一人尖刻道:“莫非我等聖人門徒,還比不上一夥舞刀弄槍的家僕?”…;俞國振大怒,他身邊齊牛雙眼也翻了起來。俞國振目光在眾人中一轉,便找到那說話者,微點了一下頭,齊牛一個箭步過去,劈手便將那人提了出來。那人哇哇大叫,驚得險些屁滾尿流。

那人被齊牛擲在地上,摔了個屁股墩兒,俞國奪跺到他的面前,目光凜冽盯著他:“你是什麼東西,比得上我身邊的這些壯士?”

說到這,他一指齊牛:“此人齊牛,擒殺二大王張進嘉、重創混天王,此次大戰中身被三十七創,猶自斬將殺敵。”

“在這裡,都是象他這般的壯士,在那邊,還躺著幾十名象他這般的壯士,這些壯士忠勇衛國,保護鄉梓。你是什麼東西,也配與這般好男兒相提並論?”

此話說出之後,一片尷尬,這可不是在罵那一個人,而是打了他們一群書生儒士的臉啊。

這些人當中,也有些除了四書五經外看過些史書的,當下有人便介面道:“東華門外以狀元唱出者乃好男兒!”

這便是借用了當初韓琦殺狄青愛將焦用的典故了,韓琦欲殺焦用以震懾三軍,狄青為愛將求情,說焦用是好男兒,結果被韓琦一句話撐了回來,只能眼睜睜看著焦用被殺。說話的那人也是個膽子大的,又以為俞國振一介武夫,雖然通些實學,卻從未看到他自己執筆在《風暴集》或《民生雜記》中有文,因此說出來。

俞國振聞言冷笑:“夏竦何曾聳,韓琦未足奇。若非韓琦濫殺壯士有目無珠,若非韓琦愚頑自大不敬狄青,豈有好水川之敗,豈讓李元昊這般奴賊得意逞志?據聞此次禍亂中都的諸賊渠中,便有自稱西夏後裔者,莫非你要學韓琦,自毀長城,以逞賊志?還是爾等自以為能如同韓琦一般欺上瞞下以圖擁立?”

當他開口將宋時投靠李元昊的漢奸文人張元那詩一說出,諸生便已氣勢一沮,再點評韓琦軍略無能,諸生更是啞口。等那個“以逞賊志”的帽子扣過來,諸生中有熟悉俞國振過往的,頓時想起,往年俞國振便曾經以“勾通東虜”為名殺過兩位商行掌櫃,一個個臉色傾刻間變了。

等到最後一句“欺上瞞下以圖擁立”出來,那就更是一頂斗大的帽子,諸生雖然善清談雄辯,但今日事上,他們理虧,又眼見著俞國振身邊齊牛殺氣騰騰,腳下同伴抖如篩糠,哪個還敢發出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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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一、萬事皆交易(二)

(唉人到中年,身體不如以前,一個感冒就讓我幾乎垮了。(看小說網!。))

“卻不曾想還是給俞公子添麻煩了。”

李大娘帶著略微的苦笑,向著俞國振行禮,這是她第二次為此事向俞國振致歉了。

俞國振揮了揮手:“與大娘和眾位姑娘何干,不過是些浮浪子弟,也算不得什麼麻煩。”

獻藝已經結束,天色也漸黃昏,一縷夕陽照在俞國振的臉上,為他蒙上了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