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大喊一聲,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鎮住了,停止了手上的工作。
林星辰就站在魏仁武旁邊,也被魏仁武的一聲大喝嚇到了,罵道:“魏仁武,你喊什麼喊?”
魏仁武沒有理會她,走到法醫面前,很嚴肅的說道:“把你的手套給我。”
法醫很茫然地脫下手套遞給他。
“滾出去。”魏仁武輕聲說道。
法醫不知所措了,只能眼神求助林星辰。
“他叫你出去,你就出去。”林星辰也只能順從魏仁武。
法醫無奈地走出去,走的時候還用很兇狠地目光掃過魏仁武,如果有機會的話,可能他真想撕碎魏仁武。
“還有你、你、你,都出去。”魏仁武又指了指另外三個警察。
林星辰眼神示意三個警察也出去,沒辦法,三個警察也只能跟著出去。
“下次我來之前,你不準再讓他們進來破壞現場了,你看看,床單都被他們坐亂了,你們這些警察就是不專業。”魏仁武對林星辰咆哮道。
這時,嶽鳴已經從廁所裡吐完出來,剛好看見法醫和警察出去了,再看魏仁武已經開始在檢查屍體了,然而還是把臉撇到一邊,不敢看屍體。
魏仁武一邊檢查屍體,一邊問林星辰:“介紹一下你們瞭解到的死者資訊,以及死者是誰發現的?什麼時候發現的?”
“在你來的路上,我們已經查清楚死者的身份,死者叫葉嵐,21歲,瀋陽人,是北京大學中文系的在讀學生,在這家酒店入住了五天,今天下午七點整的時候,跟酒店預訂十點整的夜宵,當時有個奇怪情況的是,葉嵐跟酒店說如果十點整酒店服務員敲門沒有人回應的話,就請服務員自行開門,把夜宵放在房間裡。也正是十點整的時候,酒店服務員敲門果然沒有人應,他以為確實房間裡沒有人,於是在酒店主管那裡借來備用房卡,結果一開門就看見死者上吊死了。”林星辰耐心地跟魏仁武敘述所瞭解的情況。
嶽鳴重新調整心情,稍微緩和了一些,才開始試著觀察現場的情況,死者橫躺在地毯上,一襲齊胸長髮以及身上的紅色長裙給她的死亡蒙上了一層更加詭異的氣氛,一根很細但看著很結實的黑色繩子兩頭綁在天花板的火警灑水器上,懸掛於半空中,就像一條邪惡的“毒蛇”,當然這條“毒蛇”吞噬了躺在地上這位姑娘的靈魂。
“如果說,七點整打的電話,到十點整被發現,那麼她就是在這段時間內死亡的,所以現在第一個問題來了……”魏仁武突然停頓了下來,林星辰和嶽鳴都在仔細的聽著。
魏仁武突然笑了起來,轉過頭來說道:“這姑娘長得挺漂亮的。”林星辰和嶽鳴都給了他一個白眼。
聽到美女,男人一般都會有一種特別的衝動,嶽鳴終於忍不住,好奇戰勝了恐懼,看了看死者的臉,雙眼緊閉,瓜子臉,小嘴巴,臉上煞白沒有一點血色,卻並沒有那麼可怕,反而顯得特別的清秀。
“很奇怪,如果她七點整打的電話,要求酒店送夜宵,如果十點整送餐過來沒人回應,就開啟房門。就好像是故意這樣設計,知道這段時間自己會死,所以找人來發現她的屍體。”魏仁武若有其事的說著。
“沒錯,如果是自殺的話,這種情況倒說得通,因為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死,所以故意找人來發現自己出事了,但是,還有一個問題。”林星辰也不愧是刑警支隊的大隊長,有很職業的分析能力。
“但是,這姑娘根本不是上吊死的,因為脖子上的勒痕很平整,且死者雙唇緊閉,如果是自殺上吊,舌頭呈深紫色且向外圖突出,面板由於缺氧,出血點較多,身體會因為痛苦而強烈的擺動,勒痕應該很亂。”魏仁武把林星辰的話接住。
“所以,我們完全有理由相信這不是自殺,而是一起謀殺案。”林星辰做了一個總結。
嶽鳴在一旁雲裡霧裡,完全插不上話,然而兩個人的對話,也完全把他拋離在外了。
“我剛剛仔細檢查一下屍體,脖子上除了有勒痕,還有個非常細微,很難察覺到的一個針孔,回頭你讓法醫好好驗一驗,臉上打了些粉,睫毛也塗了睫毛膏,還畫了眉毛,噴了香水,香水味道是‘蘭蔻奇蹟’,但是……”魏仁武突然停了下來,陷入了沉思。
魏仁武話才說到一半,林星辰急道:“但是什麼?你能不能把話講完?”
“她今天又出去過嗎?”魏仁武岔開了話題。
“據調出的酒店大門監控來看,她今天沒有出去過。”林星辰只能又接著魏仁武的新問題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