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不是警察,我也不是快餐店的女店員,我是奶茶店的店員,我更不是林青霞那樣的女殺手。”
魏仁武哈哈笑道:“身份只是個名頭,故事版本是需要更新的,我們也可以上演一部新版的《重慶森林》啊。”
張小婷伸出手指,搖了搖,說道:“那可不行,魏大叔不是我喜歡的型別,所以我們之間的故事是開始不起來的。”
魏仁武攤開手,無奈道:“既然開始不了《重慶森林》,那麼只能談談《阿郎的故事》了。”
張小婷眉頭突然緊鎖,說道:“《阿郎的故事》是講阿郎年輕的時候犯下大錯被捕入獄,等他出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有個兒子,並從孤兒院把兒子領回來,一起相依為命。魏大叔,你是想暗示什麼嗎?”
魏仁武癟著嘴,說道:“如你所想,我正是想聽你和你爸爸上演的《阿郎的故事》。”
張小婷低下了頭,她的表情變得異常的痛苦,她緩緩道:“那麼,魏大叔,你要聽哪一段?”
魏仁武撫摸著八字鬍,說道:“我想從你們故事的開頭聽起。”
張小婷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我是爸爸的養女,我的親生父母把我遺棄到街頭,是爸爸把我撿回家裡,並撫養我長大,供我吃喝,供我上學,雖然他不是我親生爸爸,但是養大於生,所以,在我的心中,他也是我唯一的爸爸。”
魏仁武又搖了搖頭,說道:“不對,我不是說的這段。”
張小婷疑惑道:“那你說的哪一段?”
魏仁武清了清嗓子,小聲道:“你爸爸是殺了‘十石小學’的校長入獄的,我想知道的是,他為什麼要殺人?”
九、殘酷的回憶
張小婷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露出了苦澀的笑容,然後低頭吃起“缽缽雞”來。
魏仁武也沒有催促她馬上回答,他抄起雙手,一直在等待,等待著張小婷自己把心扉開啟,他也知道張小婷沒有說自己不知道,就表示她一定知道內情。
張小婷只顧著吃,而魏仁武一筷未動。
張小婷吃光了整罐“缽缽雞”,她用衛生紙抹掉嘴角的紅油,才說道:“吃飽了。”
魏仁武偏著頭說道:“吃飽了,就可以說說正事了。”
張小婷說道:“吃飽了,就應該先散散步,消化一下。”
魏仁武點點頭,說道:“也是,吃飽了,確實應該散散步,一邊散步,還能一邊聊天。”
張小婷站起來,說道:“聊天是要看心情的。”
“我想,現在心情應該不錯。”魏仁武也站了起來,又招呼餐館老闆,“老闆結賬。”
出了“重慶森林”,兩人又散步在四川大學的校園中。
張小婷走在前面,又蹦又跳,就像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女孩。
魏仁武揹著手,面帶微笑的跟在身後,就像一個慈祥的老父看著自己女兒在歡樂的海洋中成長。
張小婷突然回頭,微笑著說道:“你知道嗎?我好喜歡現在的生活,無憂無慮,自由自在,沒再有人會傷害我。”
魏仁武突然皺起了眉頭,問道:“你什麼意思?你想說以前有人傷害過你嗎?”
張小婷停下了腳步,站在魏仁武身前,痛苦地望著魏仁武,說道:“爸爸就是為了保護我,不想讓別人再來傷害我,才落這個下場的。”
魏仁武問道:“你是說‘十石小學’的校長傷害過你,所以張玉寧才會殺了他?”
張小婷沒有說話,只是點頭。
“他是怎樣傷害你的呢?”魏仁武追問道。
張小婷緊緊捏住雙拳,嘴角在抽搐,似乎在回憶一段十分痛苦的過往。
魏仁武不敢繼續追問,他依然需要等待,要知道一個人講出一段非常痛苦的經歷的時候,是需要很大的勇氣,所以他能理解張小婷花很長時間去做心理準備。
“那一年,我才十歲。”張小婷終於開口了,“對任何事情都還懵懵懂懂,爸爸也經常教導我,要努力讀書,要聽老師的話。”
魏仁武只是默默聽著,他不去插一句嘴,他只需要傾聽。
張小婷接著說道:“有一天,我上課的時候遲到了,被老師罰站,我當時很慚愧很害怕,我不喜歡犯錯,但人終歸是會犯錯的。我站在教室門口,一邊哭泣,一邊自責,就在這時,我聽到了一個溫柔的叔叔聲音,‘小朋友,你為什麼站在教室外面啦?’,我抬頭一看,竟然是校長,我抹著眼淚,告訴他我遲到被罰站的事。他進到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