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忘憂的眼神十分極其地讓他不爽。於是他搶著道:“獨孤拓,你這是何意?”
獨孤拓像是決心要忽略姬夜尹存在似的,又對著忘憂問道:“你真與他成親了?”
忘憂拉住處在暴走邊緣的姬夜尹,在他耳畔道:“在第一山門口惹事,你不要命我可要命,夾起你的狐狸尾巴好好聽話!”忘憂這話倒不是危言聳聽,與獨孤拓交手勉強能站個平手,可若是第一山的徒眾相繼趕來,那可真是沾不到半點便宜。
可惜不狂就不是姬夜尹,他才不會顧忌這些,將忘憂反手一抱,握緊血玉扇子擺出迎敵招式。
“姬夜尹,乖,聽話!”忘憂軟言輕哄,可姬夜尹卻還是將她往身後一藏,“娘子,我是你夫君,怎麼可以讓你出頭?”
“姬夜尹!你再不閉嘴,今晚就別想上我的床!”忘憂磨牙霍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我說到做到!”
這回像是拿住姬夜尹七寸似的,他終於乖乖退後,不再插話。忘憂滿意地點點頭,上前兩步,“獨孤拓,我確實在羅剎海與姬夜尹——拜了天地。”
獨孤拓墨玉般的的眸中閃過一絲失落,“你,可是心甘情願?”
聞言,姬夜尹身形一震,他極是緊張地盯著忘憂。而忘憂掩下驚詫,看了一眼身後緊張得面容扭曲的姬夜尹,嘴角浮起一抹笑意,迎上獨孤拓期待的目光,“是,心甘情願。”
短暫的沉默,讓兩個七尺男兒心懸高處,她紅唇親啟,給出答案,結果,一個狂喜一個落寞。
獨孤拓退後兩步,自嘲地搖了搖頭,面帶傷色,黯然離去。獨孤柔依對方才所上演的一幕,驚詫不已,她沒想到會是這樣,那個女人在哥哥心中居然如此重要。獨孤拓一走,其他人再也不敢多留,瞬間散了個乾淨。
“愣著作甚?走啊!”忘憂踢了踢還沒緩過勁兒來的姬夜尹,“至於麼姬大護法。”
“忘憂!”姬夜尹忽然從身後環抱住她,“忘憂……”姬夜尹低頭埋在她肩上,喃喃呼喚著她的名字,雙手還在微微顫抖。他哪裡會想到,恐懼,害怕失去她的恐懼,居然可以讓殺人不眨眼的自己顫抖、戰慄!姬夜尹只覺自己真是沒救了,這輩子註定栽在她手中。
不用言說,忘憂也能體會到他那種患得患失的心情,而一個男人,毫無保留地將自己的軟弱視於人前,帶給她的已經不僅僅是感動。回頭,在他唇角輕輕一啄,“肚餓,覓食!”
“我也餓了……”姬夜尹喉結滑動,眸中滿是慾望。
“種=馬!”“我們還沒洞房。”“不要!”“就要……”
兩人一路鬥嘴不停,引無數路人側目。拐角處昆達老爹胖胖的身影一晃而過。
被姬夜尹折騰一夜,忘憂睡到日上三竿,才被食物的香氣喚醒。“園主,你醒啦。”新月端著食盤滿眼壞笑。
“小妮子,你又再起什麼壞心?”忘憂餓得來不及漱口便抓過糕餅塞入口中。
“園主,你可記得要給新月漲工錢啊~”新月一提到錢,眼裡是閃著星光的。
“噗,我為何要給你漲工錢,你乾的活又不比別人多多少。”忘憂白她一眼,自己雖然不是鐵公雞,但也不能胡亂大方。
“昨晚上園主和姬護法動靜好大,差點把離憂館樓板震榻,新月還得自貼工錢另行修補,您是不是該給新月漲工錢呢?”新月極其認真,絲毫不見玩笑的意味。
倒是忘憂老臉一紅,難為情地說道:“動靜真那麼大?”
“哎喲喲,你只消瞧鄰里看我的眼神就知道你們昨晚動靜有多大了,都以為是我在叫床呢!人家辛苦經營的淑女形象毀於一夕,怎麼辦嘛!園主,你可要賠我!”悅然拼命忍笑,拉著忘憂撒起嬌來。
“好,賠!漲工錢,兩位美人開個價吧。”忘憂很是慷慨,心道要是不讓這兩個女人滿足,還不知道要將這事情怎樣宣揚呢。
“錢,新月喜(…提供下載)歡,人家才不稀罕呢!”悅然撅著嘴,“園主,你看人家露華嫁得如意郎,叫人好生羨慕,也替悅然物色個夫婿吧~”
“行!包在我身上,不過,你們也得答應我,昨晚的事——”
“不得外傳!”二女異口同聲,信誓旦旦,心裡卻道,咱們離園的姐妹算不得外人,自家人說說,不算違背誓言啦。
忘憂與她二人嘻嘻哈哈一陣,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悅然,姬夜尹呢?”
“哦,他一大早就出去啦,臨走還交代您昨夜辛苦,讓我們不要打擾您休息。”悅然笑得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