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寧臉上沒有絲毫傷感之色,反而帶著自豪的笑容,神情很輕鬆。
張遼聽後神情為之動容,或者說是為甘寧如此坦然地道明出身的豪爽大氣所折服,暗自欽佩不已。
正因如此,張遼才算是真正認可甘寧的能力和為人。誠心與他交好。
事實上,此戰之前,一眾西涼將領對甘寧的感觀甚為不佳。甚至十分厭惡,或許還有人對他心懷敵意。因為甘寧曾經試圖謀害李利,而後重傷欲死之下又被李利所救,可他卻不思報效李利。反倒還想逃離長安。如此行徑。在西涼眾將眼裡便是忘恩負義、恩將仇報之徒,都不願與他為伍。若不是李利十分賞識甘寧,不計前嫌,恐怕早就有人去找他麻煩了,或許還是李利身邊的親信大將。比如:典韋、許褚等人就是這種嫉惡如仇的性格,但凡對李利不敬之人便是他們的敵人,他們自然不會客氣,出手教訓一番還是輕的。重則直接殺掉。
但是,甘寧剛剛在陣前表現出來的血性和頑強不屈的鬥志。卻讓眾多西涼將領對他刮目相看,無形中已經認可了他的存在,完全將他視作西涼軍的一員,不再有牴觸排斥之心。只不過這一切甘寧或許還矇在鼓裡、毫無察覺,自我感覺良好,渾然不知西涼眾將之前並未真正接受他,一直都在觀望之中。但經過剛才一戰,甘寧展現出來的身手和血戰到底的勇氣,著實讓西涼將領大吃一驚,紛紛欽佩不已。
至此,甘寧才算是真正融入西涼軍,而眾多西涼將領也願意和他交好。張遼便是第一個向甘寧示好的將領,也是西涼眾將與甘寧平輩論交的明證。
一邊說話,張遼一邊扶著甘寧翻身上馬。待他自己也上廬後,卻見甘寧勒馬駐足,看看顏良無頭的屍身後,既而望著正在勒馬轉身的許褚提在手裡的人頭怔怔失神。
“興霸在想什麼呢?你身負重傷,實在不宜在此久留,還是速速與我返回軍陣才是。”張遼輕聲說道。
“嗯,多謝文遠兄提醒。”甘寧聞聲回神,既而神情嚮往地讚歎道:“仲康將軍真乃神人也,剛剛那一刀快如閃電,如同一陣被風吹過便斬下顏良首級,直到死去的那一刻,顏賊只怕都沒有感覺到痛,或許還不知道他死在誰手裡。如此驚世絕倫的刀法,實乃我生平之僅見,令人驚羨哪!”
張遼深以為然地點點頭:“興霸所言極是。仲康確實是武藝絕頂高強的當世猛將,刀法之精湛、力量之大、速度之快,就連主公都曾多次誇讚他。眼下我軍將領之中,仲康已然躋身十大戰將之列,其武藝之高強與虎賁將軍典韋、龍驤營統領馬超、無雙鐵騎統領滕羽、武威營統領滕霄等四人不相上下,想來此戰過後便可晉升虎將之列。”
說到這兒,張遼忽然想起什麼:“哦,對了,剛剛興霸開懷大笑,想必就是因為顏良被仲康躍馬斬首之故吧?”
甘寧欣然點頭:“正是。顏賊詭計多端,想殺他確實不容易,而一刀斬其首級就愈發困難了。但仲康將軍剛剛飛馬一刀,著實讓我大開眼界,更是大快人心。平心而論,顏賊的確武藝高強,若是正面對戰,我或許不是他的對手,至少也要遜色半籌。但我看得出來,顏賊絕對不是仲康將軍之敵,若是面對面交鋒,一百個回合之內,仲康將軍便能將顏賊斬於刀下。由此可見,我軍之中確實是藏龍臥虎,能人輩出,此乃我西涼軍之福啊!”
“哈哈哈!”甘寧話音方落,便見許褚打馬返回,眨眼間來到甘寧面前,笑呵呵說道:“興霸過獎了,許某可沒有你說的那般厲害。剛剛我之所以能夠一刀斬殺顏賊,全仗興霸斬其座騎之功,而我不過是恰逢其會,略盡舉手之勞而已。”
說話間,許褚將顏良的首級系在甘寧的戰馬右側,與文丑的首級一左一右正好對稱。
“仲康將軍這是作甚?顏賊是被將軍親手斬殺,我甘寧怎可貪功?”甘寧驚訝道。
許褚聞言爽朗一笑,搖頭道:“興霸此言差矣。剛剛究竟是怎麼回事,眾人皆是有目共睹,主公和列位將軍自然也看在眼裡。因此,如果斬顏良之功歸我,那才是真正的冒領軍功呢。”
話音稍頓,看到甘寧還欲推辭,許褚神情肅然道:“興霸不必多言,暫且與文遠退回本陣,不可遲疑,快走吧!”
“呃?”甘寧聞聲愕然,正欲開口說話之時卻陡然瞥見盟軍陣前奔出一騎駿馬,馬背上一名身形壯碩、氣勢逼人的盟軍將領躍馬飛奔,正朝陣前戰場疾馳而來。
眼見於此,甘寧與張遼對視一眼,當即點頭道:“也罷,有勞仲康兄了。”
“你們快走吧。此次出戰的敵將氣勢不凡,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