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義拱手施禮,恭聲道:“主公英明,末將代他二人多謝主公賞賜。”
袁紹含笑點頭:“你是三軍主將,同樣功不可沒,本公賞賜你五十金,還望你再接再勵,爭取早日奪取幽州,斬殺公孫老賊。”
鞠義道:“多謝主公賞賜。末將必定竭盡全力,不負主公厚望!”
眼見鞠義感恩戴德地連連施禮。袁紹心情大好,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眉開眼笑,似是公孫瓚的首級就在眼前,爭鬥多年的幽州終於納入自己治下,夙願得償。
頷首示意鞠義落座,正待袁紹開口說話時,只見轅門處一騎快馬飛奔入營,一邊策馬疾奔一邊大聲呼喊:“速速稟報主公,鄴城急報!”
“嗯?”袁紹見狀眉頭一皺,神情不悅地冷哼道:“哼!軍營重地,如此喧譁成何體統?”語罷,他下顎一抬,示意郭圖上前詢問,看看鄴城又有何大事。
郭圖當即會意,起身拱手施禮後,快步迎上去,抬手攔住策馬衝進轅門的哨騎,並低聲詢問來由。
看到數十步開外的郭圖已將哨騎攔下,而策馬飛奔的哨騎翻身下馬時居然站立不穩,砰然摔倒在地,頓時袁紹臉色陰沉,眉頭不由跳動幾下,莫名地心頭一沉,預感到鄴城可能真的發生大事了。只是他實在想不明白,自己離開鄴城不到十天,好不容易趕到大營,接下來正是放開手腳大幹一場的好時機,卻偏偏又有哨騎日夜兼程趕來,難道這十天裡鄴城又有變故?
一念至此,袁紹輕聲嘆息道:“真是多事之秋啊!最近一段時間事情特別多,一件接著一件,令本公應接不暇,片刻不得安寧。”
許攸聞聲笑道:“正所謂能者多勞嘛!主公身為丞相,總攬天下軍政,自然是政務繁忙,片刻不得清閒。像在下和鞠義將軍便沒有這麼多政務,只須處理好軍中事務,一門心思打敗公孫老賊,根本無須一心二用。呵呵呵!”
袁紹聞言頗為受用,微笑道:“子遠所言倒也不無道理。自從各鎮諸侯派遣使者覲見天子之後,本公是愈發繁忙了。各鎮諸侯三天兩頭稟報軍政大事,前幾天兗州曹操請示出兵徐州,就在本公離開鄴城之際,荊州劉表又上表江東孫策妄動刀兵,半年內連克江東十餘城池,時下已佔據大半個江東。為此劉表請示本公責斥孫策,令其有所收斂,切不可倒行逆施,為所欲為。”
說話間,袁紹臉上浮現出濃濃的得意之色,似乎對這些諸侯請示十分看重,讓他的虛榮心得到極大滿足,頗有些喜不自禁,彷彿他自己就是大漢天子似的,執掌天下大權。
許攸聞絃歌而知雅意,接聲恭維道:“各鎮諸侯紛紛向主公請示,這說明他們對主公甚為恭敬。等到我軍收復幽州之後,主公的聲望必定再上一個臺階,屆時各鎮諸侯對主公勢必愈發敬畏。由此一來,距離主公問鼎天下之日已然為期不遠了。一旦主公稱霸中原,餘下諸侯勢力便可傳檄而定,千秋霸業指日可待!”
“哈哈哈!”袁紹開懷大笑,眼睛眯成一條縫,喜笑顏開地道:“子遠說笑了,問鼎天下談何容易,任重而道遠哪!”
“嗵嗵”的跑步聲急促而來,但見郭圖疾步跑到袁紹身前,氣喘如牛,臉色煞白,眼神飄忽,似是受了驚嚇,以致站在袁紹半晌都沒緩過勁來,幾次開口要說話,卻欲言又止,愣是什麼也沒說。
“公則為何如此驚慌?”袁紹神色微變,抬眼看著神不守舍的郭圖,語氣不善地責斥道:“遇事要冷靜,處變不驚,如此方為賢達之士,可堪大用之才。不必著急,好好冷靜一下,然後再說到底是什麼事讓你如此失態!”
“呼!”或許是袁紹這番說教對郭圖真的很管用,以致郭圖聞言後長噓一口氣,臉上的神色頓時好了很多,眼神也有了光彩,不過瞳孔中充斥著震驚與駭然,仍是一副驚魂未定的神情。
“請、、、主公借一步說話,在下有要、、、事稟報。”鎮定心神後,郭圖舌頭打顫地低聲道。
“哦?”袁紹驚疑一聲,看著郭圖的神色不似作偽,遂緩緩起身,跟著郭圖走到一旁,沉聲道:“究竟有何要事,用得著這麼神神秘秘的麼?”
郭圖此時已顧不上留意袁紹說話的語氣了,扭頭環顧四周,見周圍無人後,神情凝重地道:“陛下駕崩了”
“呃!”袁紹聞聲驚詫,眨眨眼睛,搖搖腦袋,睜大眼睛瞪著郭圖,驚聲道:“你說什麼!誰、、、誰駕崩了?”
郭圖不敢囉嗦,十分肯定地道:“哨騎晝夜兼程前來稟報,陛下、、、呃,就是天子。天子已於昨天深夜暴斃身亡,就死在伏皇后和董貴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