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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任之搖頭輕笑,“這世上或許有人視那皇位為一切,卻也有人視他無一物。”

良妃面上帶著淡淡地笑意,“對我來說,也是一樣。只是有些時候,只是為了等一個時機而已。”

“時機”任之怔了一下,“什麼時機”

“任之,你可知道我家世如何”良妃問道。

良妃出身前朝名門世家,在隨景炎帝建立新朝的時候也立下不少功勞,但因為公西家族勢大,又不若房永般受寵,逐漸沒落。

良妃看了任之的表情繼續說道,“當日我家族因為收到排擠,無心朝堂鬥爭,本生退意,卻偏偏那時我還算受寵,而康兒又是乖孩子十分討喜。哪怕無心,卻依舊成為了別人的眼中釘。”

良妃輕輕地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康兒被害,我心底鬱結大病了一場,之後父兄來信說被左遷到了京外,讓我一個人在宮裡照顧好自己。我當時一個人,就算得到了聖寵,無人照應,也只能任人欺侮而已。”

“所以,現在時候到了是麼?”任之看著良妃,嘆道,“我本以為,你是這後宮之中唯一一個自由灑脫之人。”

良妃搖頭,“入了這宮門,就再也沒有灑脫自由。如若康兒現在還活著,我或許還會想方設法讓他離開這裡,去邊疆做一個閒散王爺。卻沒想到康兒居然沒有福分活到那日。但是我身為母親,又怎能任由我唯一的骨血被人害死,而不做任何反應?”

任之點頭,“那你如何計劃?”

“當日房家與公西家分庭抗禮,所以無我家立足之地。但是現在房永已除,公西家一家獨大,陛下並不會允許這種狀況出現,所以已經找了理由將我父兄調回了皇城,而我重新受到聖寵。是時候將往日別人加諸我一家身上的還回去了。”良妃放下茶盞,說道。

任之咬了咬下唇,“你今日與我說這話,顯是有別的目的。”

良妃輕聲道,“我膝下無子,就算除掉了他們,除了報仇,也沒有別的什麼好處。我沒想到你居然會是七皇子,但你是我義子,只要你願意,我可以助你登上皇位。卻如我所料,你並不願意。”

任之端起茶壺,為自己斟好了茶,“那個皇位,對我來說,並沒有那個人更重要。”

良妃伸手撫了撫任之的頭髮,“只希望那人看重你也超過那皇位。”

任之彎唇,笑道,“但願吧。”

良妃面上恢復了淡定,繼續說道,“所以我想,既然如此,那我便與那人合作,他助我復仇,我助他得到他想要的一切,如何?”

任之凝神看著良妃,許久,才開口,“其實,我一直都不想讓你捲入此事之中,我只希望此事了了可以帶著你離開這深宮。”

良妃輕笑,“命中註定,無法逃離。”

任之點頭,“好吧。只是那公西皇后不是常人,你勢必要小心,有什麼事情就派人去找我,然後我們再商議。”

良妃點頭,“放心吧。”

任之擺了擺手,“罷了,就這樣吧,我先回去了,改日再來看你。你在父皇面前,也要小心。”

任之從良妃處慢慢地走了出來,心思卻變得有一絲沉重。他本想用一己之力保護良妃,想幫她報了子仇,想將來大事一成就帶她離開這壓抑的皇宮。卻不曾料到,她最終還是捲入到這裡。

這帝王家,又有誰能無辜呢?

任之離了華陽殿,一個人在御花園閒逛。封了王數月,他依然習慣一人獨來獨往,對朝政之事一概不理,卻唯獨對兵法感興趣。景炎帝對德妃雖然不若往日般寵愛,但對這個自幼流落,吃盡了苦頭的幼子卻格外的縱容,專門尋了昔日舊友,當日隨他一併打天下,現在休養在家的成老將軍,讓任之拜他為師,學習兵法。

任之每日在成老將軍處學了兵法,便一人在這御花園閒逛,幾乎將這裡每一處角落全都走遍,之後感到無聊,便整日在荷花池邊的大石上靠著曬太陽。

現在,他從良妃處出來,心情抑鬱,又跑到那大石之上,四肢敞開,閉上雙眼,懶洋洋地曬著太陽。

片刻,任之聽見池邊假山外側的小徑上傳來了說話聲,他耳朵微微動了動,便分辨出來那說話之人是他剛剛在華陽殿見過的一個內侍,“那七皇子據說在幼時被良妃娘娘救過性命,感念良妃恩德,所以沒事就來看望。”

另一人疑惑道,“七皇子不是自幼就流落在宮外麼,良妃如何救過他?”

那內侍道,“你以前在宮門處不知道,你當那七皇子這麼多年流落在何處?機緣巧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