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砰!”在白衣男子的扇子還沒抬高之前,伏幻城的槍再次響了,白衣男子斷線般飛了出去,重重地撞上一棵樹,然後慢慢地滑了下來,扇子也掉落遠處。
“你傷到哪裡了?”伏幻城根本就沒有回頭看一眼,焦急的目光始終放在蕭弄晴的身上,手槍一收回就立刻檢查她的脊背和腰部,不住地問她所按到地地方是否疼痛。
“沒有。我真的很好。”蕭弄晴吸了幾口氣,感覺到身上確實除了一些普通的震痛和麻木,以及之前殘留的一些噁心外,並沒有其他不適。
“那就好!”發現蕭弄晴確實只是普通的摔傷,伏幻城長長地吐了一口氣,當發現來的都是哪些人後,心中已立刻有了計較,只因沒有誰能比誰更瞭解他們自己。
以前訓練時。他們其中三個人聯手也從未在他手裡討過便宜,這一次雖然增加了兩個後進的新手,但他依然有八成把握,只是難免也要付出一些代價而已。只是沒想到其中一個竟然十分擅長漫天手法的暗器,逼得他不得不讓蕭弄晴抱著自己,然後舞動長刀,才能護住大部分。
“對了,”蕭弄晴突然害怕地捉住了伏幻城地衣服,看向周圍。“其它人……”
“放心吧,他們不會再有機會來傷害你了!”伏幻城柔聲道,把她扶坐了起來,蕭弄晴這才看清周圍果然已經躺了四具屍體。只剩那白衣男子還在苟延殘喘地瞪著他們。
“你以為……過了……我……們……這一關……就……能……萬事……大吉……了嗎?你……太小……看……大王子……了。”白衣男子的面容早已不復剛才的俊美,嘴角汩汩而出的鮮血襯著扭曲的笑容,反而比羅剎還要駭人,只聽他咯咯地笑道,“伏幻城。你要明白……幹我們……這一行的……沒有一個人會有好下場!”
最後一句話。他猛然地提高了嗓音淒厲而清楚地詛咒道。然後突然如一個被抽去生命的木偶般歪倒了下去,死了猶自睜著恐怖的眼睛。
蕭弄晴忍不住撲進了伏幻城的懷中,不敢再看任何一具屍體。
“你先回馬車上休息一下。”伏幻城俯身抱起她。起身時不由地悶哼了一聲。
“怎麼啦?你受傷了嗎?”蕭弄晴頓時緊張了起來,掙扎著要下來。
“只是一點小傷,我們先回到車上。”伏幻城挺直了腰背,對她笑了笑,不顧她地反對,大步地走到旁邊的馬車前,直接把她放上車轅。
蕭弄晴一坐上車轅,馬上忍痛推開他的人,迅速地打量了他一下,果然發現他身上有好幾處地方皮開肉綻,腿上、手臂上,腰上全有傷口,身上的白色白族服裝更是已被鮮血染地豔紅。
這麼重的傷,還只是小傷?蕭弄晴頓覺得頭部一陣昏眩,幾乎暈倒。。;電腦站。
伏幻城忙扶住了她:“真的只是小傷而已,你先躺一下,我收拾一下,然後我們就馬上離開這裡。”
“你的傷!”蕭弄晴拉住他,甩了甩頭,努力地讓自己清醒一點,然後堅決地道,“必須馬上包紮一下。”
“等我們到了安全的地方,我會好好包紮一下,你先等我一下。”伏幻城按住她地肩,不讓她亂動,然後脫下外衣撕成數條,快速地扎住傷腿和腰部,然後走向那幾具屍體,開始搜尋。
蕭弄晴掙扎著跳下馬車,走到火堆旁把早已打翻地野炊鍋和杯子撿了起來,又撿起只沾了一點泥土不曾染到鮮血地大烤肉,扔回到馬車裡,然後翻出揹包裡的醫療用品,並取了一件自己的乾淨衣服用匕首劃破放在一旁。
“你進車裡,告訴我往哪邊走,我來趕車,你馬上先處理傷口。”等伏幻城一回來,蕭弄晴就以一種絕不容辯駁地口氣瞪著他。
“好,你來趕車,先向南,等看見山區,再停下來。”伏幻城並沒有婆婆媽媽,跳上馬車,把搜來的金瘡藥放在旁邊,就開始撕開傷口處的衣服。蕭弄晴終於來到一片山腳下,停下馬車,蕭弄晴正準備問伏幻城怎麼辦,卻見他倒在車中,雙目緊閉,面色極為蒼白,車內的地板上流滿了黑血,頓時大驚地抱起了他:“幻城,你怎麼啦?”
如果他有個三長兩短,她沒法想象以後自己一個人該怎麼辦?
伏幻城慢慢地睜開眼睛,虛弱對她笑了笑:“沒事。他們在暗器上淬了毒,但我已經把大部分毒血都放了出來了,不會有大礙地。你先扶我下去。”
“你都傷的這麼重,還下來幹嘛?”蕭弄晴不讓他動,鼻腔中已帶哭音,看見伏幻城這個樣子,又聽說暗器裡有毒,她實在沒辦法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