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才向米彩問道:“這話我該怎麼理解?”
“隨便你怎麼理解,不過我們該進去了,很多顧客還等著和你這個酒吧老闆喝幾杯呢?我是替他們出來喊你的。”
“哦。”
我應了一聲,米彩已經低著頭向酒吧裡走去。
我看著她的背影,又向天際處看了看,那不間斷在空中爆裂的煙火阻礙了我的視線,於是目光便停留在那閃爍的絢爛中,我有些暈眩,在暈眩中感覺到了風吹來的徹骨寒意。
我掖了掖衣服,又給自己點上了一支菸,或許這個夜我是等不來春天吹起的風了,我的心好似被一陣莫名的力量困在這寒冬裡,而時間也帶不走我,走進那春天裡,儘管春天近在眼前。
……
這個夜我喝的爛醉如泥,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住處的,直到次日早晨在鞭炮的炸裂聲中醒來。
我在床上坐了很久,這才想起今天我該回徐州了,回去給板爹和老媽拜年,我想此刻他們是等待著我的,也等待著米彩。
我立刻穿上衣服起了床,沒有去衛生間洗漱,直接去敲了米彩的房門,一邊敲一邊說道:“新年快樂……新年快樂,你起床了沒?”
久久沒有人回應,我這才扭動房門的把手,卻發現被鎖死了,隨即心中升起一陣不太好的預感,趕忙翻箱倒櫃找到房門的鑰匙,開啟後卻愣住了。
房間裡根本沒有米彩的影子,被子卻疊放整齊,也就是說,此刻米彩並不在這間屋子裡,也可能昨晚她把我送回來之後便離開了。
這時,我才明白那句“天上吹來的風就算再冷,也只是冷身體,人吹起的風,冷的卻是心……”是什麼意思。
我也明白,是我和簡薇的糾纏不清刺痛她的敏銳,所以她在這新年的第一天選擇了避開我。
可是她避到哪裡去了呢?
帶著些沮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想給米彩打一個電話,卻意外的發現了放在櫃子上的手機下壓著一張便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