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岸上的簡薇忽然脫掉了自己的外套和毛衣,只穿一件單薄的打底衫跳進了河裡,她奮力的向我游來……
“昭陽,你堅持住,一定要堅持住!”
強烈的求生**讓我蹬著腿又用手撲打著水面,讓自己不至於沉沒,而簡薇也終於游到了我的身邊,她鑽到我的腋下架住我,然後兩人一起發力向河岸邊游去。
……
冷風一陣陣的吹過,我和簡薇都筋疲力盡的倒在地上一陣陣劇烈的咳嗽,身上不斷的往地面滴著水,那把吉他也是如此,水連成一條線順著弦往下滴落著,然後三道水跡匯聚在一起,好似帶著我們之間數不盡的過去又流回到河裡。
簡薇的嘴唇煞白,渾身顫抖著,我用最後的力氣爬到擺放羽絨服的地方,再折回去將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然後從羽絨服的口袋裡拿出手機,準備撥打急救電話,因為害怕簡薇抵禦不住這溼寒的侵襲。
簡薇卻從我手中奪過手機然後向我搖了搖頭,哽咽著問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拼了命的拿回這把吉他?”
“我現在……很後怕,也後悔……可是當時我沒有時間想太多,因為看著吉他沉入河裡,就好像我自己將要深埋在河底一樣,這完全出於本能反應……不得不去做!”
簡薇面色複雜的注視著我,我辨不清此刻從她臉上落下來的到底是眼淚還是河水,可她嘴角的抽搐確是真真切切的,數次欲言又止,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我冷的快要崩潰,簡薇又將羽絨服外套披回到我的身上,然後從草叢上拿回自己沒有溼的毛衣和外套,當著我的面脫掉了被河水侵溼的打底衫,換上了乾燥的毛衣和外套。
她看了看還在滴水的吉他向我問道:“昭陽,這把……吉他還有用嗎?”
我搖了搖頭,道:“基本報廢了……報廢就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