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我們是這一行人中最為排斥與嚴卓美見面的人。
片刻之後,車子駛上了去往上海方向的高速公路,米彩的嬸嬸這才切入了正題,她對米彩說道:“小彩,你記著嬸嬸和你說的話,千萬不要和你媽媽做正面的頂撞,你可以給一些能讓她看到希望的承諾,就算她一時還不能接受你們的婚姻,但至少也不能讓她動用手段去阻撓。。。。。。等她回美國了,嬸嬸一定會想辦法,幫你們從你叔叔那裡拿到戶口本的,這是嬸嬸給你的保證。”
“嬸嬸,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會盡力剋制自己的。”
“嗯。。。。。。”稍稍沉默之後,她又對米彩說道:“小彩,嬸嬸也希望你能借這個機會釋懷你叔叔做的一切,你知道,他一直都是很疼你的,只是。。。。。。他和大嫂有共同的利益,他也希望你能回美國去繼承大嫂的產業,以後才能更好的發展卓美這個集團。。。。。。所以他沒有立場讓你放棄美國的產業,留在國內和他爭卓美的。”
“嬸嬸,你的意思是。。。。。。這些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錯誤的嗎?是我的偏執,才讓身邊的親人都是這麼的不稱心?”
“小彩,你不要誤會,嬸嬸不是這個意思,你有心結解不開是能夠被理解的,可是,都這麼多年過去了,事情總是要有個說法的。。。。。。”
“事情當然會有說法,但這是有前提的,前提是,她能認識到自己曾經做的一切對我們是一種很大的傷害,是錯誤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知錯不改,並且以這個錯誤為基礎,錯上加錯的逼迫我接受她為我設定的生活。。。。。。當年,她毅然決然的離開時,就已經與我斷絕了母女關係,我沒有義務去配合她,她更沒有資格要求我!”
米彩毫不妥協的態度,讓我更深刻的感受到了她這些年積累在心裡的痛苦,這一刻,我真的不知道她是否能夠剋制自己,以一種迎合的心態去面對嚴卓美。。。。。。從我的意識角度出發,我希望她們之間不會爆發衝突,而能夠穩住嚴卓美,不讓她加以阻撓,便是最好的結果,我並沒有指望這個極度自我的女人,能在一時間改變自己的立場接受我們的婚姻。
在米綵帶著這麼多年的委屈和怨恨表態之後,她的嬸嬸又在勸慰著。。。。。。而我們也在這個時候,漸漸接近了上海的國際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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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先後在停車場裡停好了車,米瀾和方圓先下了車,接著是米仲德,我和米彩以及她的嬸嬸是最後下的車,一行人終於很怪異的站在了一起,然後面對著對方。
米瀾是個很奇怪的女人,她似乎從來不覺得自己做了對不起米彩的事情,她依舊很沒有隔閡的對米彩說道:“姐,沒想到你真的會來接大媽媽。。。。。。你是不是已經想通,準備原諒她,和她去美國了?”
“小瀾,我出現在這裡,並不代表我能接受她曾經做的一切。。。。。。希望你不要過度解讀!”
米瀾並不在意的回道:“啊呀,姐,你和我說話能不能別這麼官方。。。。。。而且我真的特別不能理解你,為什麼放著美國這麼大的能源產業不願意接手,卻非要為了卓美和我們爭的你死我活。。。。。。你這是何必呢?我真的很不喜歡你這一點!太偏執了!最後弄得一家人都不開心。。。。。。”
米仲德厲聲訓斥:“小瀾,不許胡說八道。。。。。。”
米瀾頂嘴:“我說錯了嗎?本來就是這樣的,好嗎?。。。。。。我覺得姐姐不會和我計較的,她從小最疼的就是我,而且我只是在說一句實話,大媽媽一個人在美國無依無靠的,她去陪著大媽媽不應該嗎?。。。。。。何必在國內守著一個亂七八糟的男人,過著亂七八糟的生活!!”
米彩瞪著米瀾,表情嚴厲的訓斥道:“你給我閉嘴。。。。。。我的事情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米瀾驚愕的看著米彩,也許她生平從來沒有被米彩這麼訓斥過,但米彩在她面前是有威懾力的,她沒有再說什麼,身邊的方圓也在這個時候摟住了她的肩,示意她不要再去刺激米彩的情緒。
我當然知道,米彩的憤怒更多的是,源於米瀾稱我為一個亂七八糟的男人。。。。。。我除了感動,更多的是自責,因為曾經的我確實是一個亂七八糟的男人,而現在依舊沒有事業,空有幻想,所以因為這一點,時常會連累米彩和我一樣抬不起頭。。。。。。
我有些動搖了,身邊的擠壓,讓我不敢再活在自己的世界裡,我心中對事業的**漸漸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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