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為,雖然心裡已知他會這麼回答,一點小小的失落還是縈在胸間揮散不去。
每到一處投宿,我便能感覺到天氣在不斷變化著,越往西北方向,水見的越少,沙土見的越多,風越來越大,氣溫越來越低,空氣越來越幹。臨近大同時,我覺得自己的面板幹得快開裂了。每天晚上,我對著月亮跪在窗前,唸叨一千遍神仙請現身,唸叨了近二十天,神仙的頭髮絲也沒見著,嘴唇倒是磨破了點皮。
狐狸給我添了幾件冬衣,我不願穿,換來換去只得那兩件傑森挑給我的薄衫,狐狸眼中的惱怒我不是看不出來,賭口氣罷,我沒了人身自由,難道連穿衣服的自由也沒有。賭氣的結果就是著涼,連打了四五個噴嚏,噴出鼻涕來之後,狐狸怒氣衝衝的將我強行裹進了緞襖裡。人暖和了,鏡子裡的模樣,活像一個西北土窯出來的小媳婦。
離開京城是晚上,進大同城時居然又到了傍晚,狐狸遣走了車伕,親自駕車去往目的地,他沒有告訴我那目的地是何處,我也沒有問,無論是哪兒於我又有何關係?我不過是被他控制了的囚犯罷了。
聽得窗外有人聲,我忍不住掀了簾子看去。天色漸暗,氣候乾冷,可城中主道上的人群卻仍絡繹不絕,路邊店鋪生意看起來十分興旺,幾家賣小吃的攤子上冒著騰騰熱氣,除了不少飛簷翹脊的小樓外,還有一排排青黛色磚瓦房排在路邊,像是民居。
狐狸駕車走了約小半個時辰,停在一座外觀極普通的宅院兒門前,進車將包袱拎下,也將我拎下,帶著我直接推了大門進去。
門內仍是普通一院,灰簷廊子下有幾間廂房,其中一間亮了燈,院子兩側栽種了些植物,中間空了一塊兒,正有一個長鬚老者拿著掃帚一下一下不緊不慢的掃著地。狐狸連招呼也未同人打,越過那人,從廊子下拽了一盞燈籠,領著我往廂房方向,倒是我路過那老者身邊時有些不好意思,衝他點了點頭,那人卻連眼睛也未抬起。
進了廂房,狐狸腳步不停,徑直向一張掛了帳子的床走去,我站在門口,看他怪異舉動,這廝不是想睡覺吧,飯還沒吃呢。
他走到床尾,回頭道:“過來啊,傻站著幹什麼?”
我吭哧道:“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