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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一臺關的糧食,大慶的糧食,一顆都不想便宜這些畜生。

蕭安追到那一千多兩千人之時,已到草原邊上。

蕭安與眾人道:“殺了這一場,我們就回家去!”

不說是剩下的人想要回家,就是看著那一堆糧草,眾人的眼也都綠了。

草原邊上的地勢不比草原平坦,然而也比一臺關、浮屠山的路要平。

疲憊之師對上精力充沛的相差不多的人數,本也該吃虧的,然而一路殺下來的勇氣,又哪是疲憊可敵。

何況對方還要護著糧草,那一千多人最後也盡數剿滅在蕭安一行的手中。

他們贏了,以三千對一萬,還是戰力不低的山跋族。

蕭安回過頭,對著眾人一笑,終於斷了一直提著的那口氣,眼睛一閉,墜下了馬去。

好在草原上雖是秋冬季節,這一片也沒人燒火,還有高高的枯草將蕭安接住,沒能摔出個好歹來。

柳貞本就有舊疾在身,一路下來苦戰已然沒有了多餘的力氣,眼睜睜看著蕭安滾落在地,自己一慌也跟著滾在了地上。

此時天已漸黑,張傳也累得沒了力氣,但還是滾下馬,爬到蕭安身邊,伸出手去試了試,然後大叫道:“哈哈哈哈,還活著!活著!”

在場的人都放了心,乾脆躺在草叢中,看著天上的星星,心裡從未有過這種滿足感過。

馬兒們三三兩兩聚頭,趁著月亮高掛在空中灑下的餘暉,吃著散落在地的糧食與枯草。

有將士將軍帽取了下來,裡面朝上放在一邊,然後在旁邊抓了枯草堆在一起,點起了火來。

做飯的傢伙還在一臺關前面放著,剩下計程車兵們只得往嘴裡塞沒煮過的糧食,有的在一邊砍著人頭,也不知道誰是誰殺的了,倒此時誰又在乎。

“反正小將軍不會虧待我們。”有人割人頭割累了,乾脆坐在地上道。

另一個也點頭,發現好像是這個道理,也坐了下來。

柳貞休息了一會兒,回過了力氣來,也顧不上蕭安,與三個千戶道:“全部圍成一圈一圈的,讓人守夜,小心野獸。”

雖是秋冬季節,然也有許多不會冬眠的獸類,草原上並無複雜的地勢好躲,只能守夜靈敏。

等看著三千戶將此佈置下去,柳貞才走向蕭安,把人抱在懷裡,伸手去一摸,心下里就糟糕了。

張傳在旁邊道:“柳先生,小將軍怎麼了?”

柳貞把人抱在了火堆邊,道:“去折些樹枝來,這火要起一夜。”

張傳替蕭安擋下了許多攻擊,此刻已經完全沒力氣了,然而看著火光下蕭安的臉,咬了咬牙,叫上了數十人,一道往邊緣處去尋柴火。

一直跟在蕭安另一邊的蕭家給的那個親衛,才湊上前來,跟柳貞道:“可是發燒了?”

柳貞正想脫下兵甲,卻被那人攔住,“我看先生也身有疾在,不如換我的衣服與小將軍蓋上。”

出了一臺關就沒了雨,本諸人都被雨水打溼的薄棉衣,在身體散發的熱氣之下,到草原上之時竟都有些幹了。

那親衛快速將衣服脫了下來,在火前抖了抖,又使勁兒擠了擠,發現沒水,才放心的展開再抖平了,才蓋在了蕭安的身上。

等做完這些,他才靦腆一笑,“當初我大哥的母親有疾在身,多虧了魏夫人請去蕭家祖地的那位御醫才治好。我被大哥撿來撫養,待如親生,魏娘子也是我的恩人。”

魏氏當初必然不知道蕭家有那麼一位快死的婦人,然而就那麼湊巧讓那位御醫碰見了,才得此功德。

這許也算是人的氣數,那親衛繼續跟柳貞道:“小將軍在之前三道口受了點傷,就有些起熱,能頂到現在已經很了不起了。這一路下來,身上又有傷口,我身上帶有傷藥,也該換一換了。”

之前的藥是草藥,從路邊採的,這會兒卻是上好的藥膏。

柳貞也不在乎蕭安是個姑娘家,只讓其他人轉過了身,就開始脫蕭安的衣服。

他當他是蕭安的親爹了,另外一個就算是沒有血緣關係,從家族裡來講不是長輩也得是同族兄長,沒什麼好避諱的,只將蕭安的外衣一脫,就拿過那親衛的藥膏開始給蕭安的傷口上塗抹。

從二木關到這草原邊界上,蕭安身上的傷口有不少,然而身邊有張傳與親衛護著都是小傷,後來休息時也都有粗粗處理過,到此時也已經開始起疤了。

柳貞將她身上的傷口全塗上了藥膏,才把東西丟回給那親衛,再給蕭安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