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關係在,再加上長沙本就是富足肥沃之地更讓江東虎視眈眈。如今孫權於柴桑建立行營更是直接威脅荊州江夏、長沙兩郡。長沙相韓玄為了防止敵軍突襲每天只上午兩個時辰開啟城門,如今時間已過,士卒自是不肯放流民入城。但流民之中有一人身染重疾,此刻急著進城便是去尋張機先生醫治,病情甚重,再拖延一日恐有性命之危,流民數百人齊齊跪地哭求,盼守城將爺開恩,能通容一下。北城門校尉乃韓玄之族弟,平時偷雞摸狗之事不斷,早已為韓玄所不喜,日前更被韓玄罵的狗血噴頭。如今荊州形勢一日數變,軍情極為緊要之時,校尉對韓玄之令自是不敢違抗,饒是門前流民磕破了頭也沒用,眼看時間將近正午,已到規定關閉城門時間,這些蓬頭垢面之人還賴在城門之中不走,城門無法關閉,校尉自是火大,正準備下令士卒強行將這些流民驅趕出去。黃忠被城門之中的吵罵之聲驚擾,匆忙趕下城樓前來檢視。流民約在百人之間,男女老少之有,最前端一人口吐白沫不醒人世,確是危在旦夕。看了一眼橫眉豎眼準備驅趕流民的城門校尉,黃忠氣不打一處來,這個敗類平時三五日都看不到人影,此刻卻知道謹守法令了。黃忠看了看哭泣跪拜中的流民,不由一陣心酸,但他也知道逾時再開城門的確有違上令,但人命關天,豈可見死不救,遲疑了一下,黃忠誠懇說道:“將軍,眾人皆乃我荊州百姓,同為一方水土養大,如今飽受戰亂之苦,背井離鄉實為無奈,觀那病號病情危急確是危在旦夕,人命關天,還望將軍通容一番,只放二人將病人送去醫治,其與之人待到明日上午也不遲。”校尉一看黃忠,氣焰頓時收回幾分,肅容說道:“黃老將軍之言末將本該遵守,可是韓大人有令,時間一過即嚴禁通行,末將職責悠關,又豈敢擅自主張,萬一其間混入奸細,末將擔當不起吶。”黃忠一聽不由氣苦,奸細,難道按時關閉城門就沒有奸細混入城中了?但校尉的這番話軟硬皆足,卻讓黃忠毫無辦法,有些不知如何應對,真要用手中的職權來強壓於他,怕是不太妥當,而且也不能服人。難道真的只能任由這個重病之人死於城前?黃忠一張老臉憋的通紅,舉手無措。看著一旁的黃忠無言以對,校尉不由冷冷一笑,回頭對著士卒喝道:“立即將這幫亂民趕出城去,即刻關閉城門。”此言一出,門口眾人頓時亂成一團,呼喝哭喊之聲夾雜著兒童哭泣之聲亂作一團。老將黃忠又羞又愧又怒,身為長沙尉盡然命令不了一個城門校尉,身為統軍將領盡然不能眼前的百姓,任由他病死城外,一看到那張慘白的臉,黃忠再也顧不了那麼多,再也管不了什麼軍規法紀,全身騰起一股怒火,怒聲喝道:“統統住手,將他們放進城去。”別看這員老將鬚髮皆白,老態龍鍾,似乎已垂垂老矣堪再戰。黃忠於戰場拼殺幾十載,刀下亡魂無數,震怒之間全身自有一股威嚴和霸氣,那盛怒之中的怒喝之聲直如一聲驚雷在眾人耳邊炸響,直驚的守城士卒與城門校尉不知所措。與此同時,黃忠身後幾十名親衛立即手撫戰刀排開陣勢,隱隱將城門校尉與守城士卒圍在其中。這些與黃忠十幾年戰場廝殺下來的悍卒戰力極為強悍,比那些仗都沒打過的守城士兵不知要強上多少倍,光光那股手撫戰刀、雙眼眼闔之間閃現出的凌厲殺氣就讓他們毫無招架之力,那種氣勢不要多問,只需黃忠一聲令下,他們便能瞬間出手,以雷霆萬鈞之勢一舉解決這些守城士卒,與黃忠十幾年來的戰場之情,讓他們將身家性命全部交付給了眼前的這位老將,讓他們只服從老將軍的命令。校尉被眼前的情形驚呆了,剛剛還和聲細語的糟老頭轉眼之間便怒目相向,他可是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的,不說別的,單單想起這老頭平時練武,便玩的一把幾十斤重的大刀他就沒了想法,再看看身旁平時耀武揚武,此刻大氣不敢喘一下的守衛,他完全沒了抵抗的勇氣,只能瞪大了雙眼,外強中乾的顫聲喝道:“黃漢升,你想造反?本將依令辦事,按時關閉城門,何需你來指揮,若有奸細混入城中,你可擔此全責。”校尉的話語雖然嚴厲,但渾然不知他的雙腿正在不停的打顫,連站都快站都不穩了。黃忠鄙夷的瞪了校尉一眼,驀的從懷中掏出兵符丟於地上,沉聲說道:“本官以長沙尉之職擔保可夠資格?一個小小城門校尉盡敢對我呼喝已是以下犯上,你可知行伍之中,以下犯上是為何罪?”看著被黃忠丟於地上之兵符,聽著黃忠冷喝之聲,校尉忽然意識到事情嚴重起來,不由瞪大了眼睛,立即跪倒於地顫聲說道:“末將遵令,末將遵令,末將立即放他們入城,將軍息怒,將軍息怒。”,在他身後,眼見不妙的守城之卒早已跪倒於地。雖然他們都直接聽命於長沙相韓玄,但兵符就在眼前,表面之上,他們還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