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封依舊坐在地上,看著憤怒無比的劉循還笑了笑道:“我大哥去長安找曹操拼命去了,臨走之前曾留下五千斛糧食給我,大哥說,西涼的仗應該在下雪之前可以打完,五千斛糧食省著點吃的話,應該可以堅持到那時候。”
“五千士卒,一個月就要消耗掉一萬斛糧食,現在離下雪應該還有一個半月到二個月的時間,五千斛糧食省著點吃,應該還不至於餓死人,但大軍地戰力是難以保證了,到時候我大哥回來,我和我的兄弟想要活下去,看樣子只有投靠我大哥一途了!”
劉循聽著劉封淡淡的話語,又頭劇震,馬超去長安了?這個訊息不知道是真是假!不過,劉封應該沒有騙自己的必要!但馬超會留糧食給他?難道他真的和馬超關係不一般?但若是果真如此,他為何還要跟自己說這些?直接投靠馬超不就得了?劉封這小子說的話,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他說這些又是圖謀什麼?可若是劉封真的將兩關獻給馬超,我軍該怎麼應付?劉封地荊州軍戰力雖然強勁,但還不需要顧忌太多,一來他們人數不足,二來無糧草軍械供給,翻不出什麼大浪,但若是劍閣、葭萌都陷在馬超的手裡,那麻煩可就大了,西涼的兇悍即便是身經百戰的曹兵都難以匹敵,自己所領的益州兵又豈能抵擋,漢德城還能不能守住?梓潼郡能不能守得住?劉循一時間心亂如麻。
劉封看著劉循陰晴不定地臉,說道:“馬超雖然是我義兄,但他是西涼人,我是荊州人,我不願投靠他,我的那些荊州兄弟也不願意,假如有足夠的糧草,我就沒有必要拿兩關去換,你說是不是?”
………………
第一百四十三章
劉封帶著阿多吉揚長而去,視漢德城下數萬益州大軍如無物,雖然益州軍的戰陣看起來很牢固,殺氣也夠足,但劉封好歹知道了一點,劉循這個愣頭青不是個白痴,對於眼前的形勢,他也有自己的想法和打算,殺了自己而讓馬超不費吹灰之力得到劍閣、葭萌,這種蠢事,他還幹不出來。
目送著劉封二人遠去,劉循心裡一團亂麻,無數個打算從腦海之中閃過,卻沒有一條能讓他下定決心!
殺了劉封,趁著西涼軍遠去長安的時機發動猛攻?這是當前最有效的一個選擇,但這個選擇的變數太大,能攻克劍閣,自然一切都不消說,但以劉封的強悍武藝,能不能殺了他是一個問題,殺了他能不能攻下劍閣,更加是一個問題,一旦對劉封動了手,那完全就等於逼著荊州軍投靠西涼人,但不攻打劍閣,以劉封與馬超之間的關係,也難保他不去投靠,這兩個選擇實在太過艱難。
而在劉循猶豫之時,劉封與阿多吉早已奔出數里之遙,與來時不同,這時的劉封完全是放開馬蹄狂奔,他們兩人的戰馬不顯眼,速度也不算多快,但勝在氣力悠長,宜能負重,一番賓士下來,早已跑的沒影了。
劉循悵然若失,只能悻悻然的返回城中,召集張任等人商議對策。劉封回到劍閣之時,心情大好,雖然不知道劉循到底做何決斷,但想來這小子應該不會再來進攻了,這種亂七八糟的仗,能免則免,自己還是省著力氣,看看什麼時候能把陰平郡給攻下來再說,眼前的情形實在是被動啊。不想辦法打破僵局。實在頭痛。
時間過的極快,一恍之間便是七八天過去,劉封整日呆在劍閣關上,除了練習武藝之外,便是等待著劉循的反應,一邊不時的與龐統謀劃著攻取陰平郡的計策,天氣漸漸的冷了。西涼的仗也快接近尾聲了。聽張裕說,益州每年下雪地時間不多,有時甚至好幾年也不下一次,但劉封知道。西涼是會下雪地,每年都會有大雪,甚至天冷到極致之時,連大河,渭水等都會結了牢固的冰層,足以供人通行。
大雪之後,天寒地凍,糧草軍械運輸極為不易,想來曹操應該會休戰退軍了吧,到那時。馬超解了三輔之圍,其聲名當直追文約先生。閻行那個大帥還能當的長麼?西涼各部之間向來都是憑拳頭說話,誰的拳頭硬,誰就是大帥,現在這種情況,還有人能比得過馬超麼?等馬超一戰解決了曹操,穩定了西涼,再領大軍至此。恐怕自己連這種安穩的日子都沒得過了。借人家的東西遲早是要還的,馬超要是開口。想來自己連拒絕地理由都沒有,到時候只好去陰平郡拼命了。
然而生活總是有些忽如其來的事情發生,沒有等到劉循送來的糧草,劉封卻等到了葭萌關霍峻送來的緊急軍情,聽著傳令士卒地稟報,劉封幾乎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陰平郡的扶禁、向存領著大軍開始強行攻打葭萌關。
看著傳令士卒氣喘吁吁,滿臉的焦急之色,劉封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