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他沒有想到龐德會親自趕來這裡,張大了嘴巴,劉封想說什麼,卻一時間不知道從何說起,顧不上戰馬了,上前幾步,迎著衝來的龐德。劉封張開了雙臂,龐德翻身下馬,動作行雲流水一般輕鬆寫意,旋即重重的撞進劉封懷裡,兩人同時放聲大笑。興奮的拍打著對方,兄弟之情溢於言表,四周眾人。也是會心的笑,只有羅瓚有些不自然,根本弄不懂,遠在荊州的劉封怎麼會跟這個西涼悍將如此熟悉。
龐德鬆開劉封。擂了劉封一拳,哈哈笑道:“好小子。真有你的。孟起走地時候還擔心你能不能熬過這個冬天呢,沒想到轉眼之間連陰平郡都打下來了,你小子這顆腦袋到底啥玩意做的,怎麼這麼好用?”
劉封被擂了一拳,卻是嘿嘿的笑,拱手說道:“沒有孟起兄留下的糧草,沒有令明兄的大軍幫忙,我可能真過不了這個冬了。陰平郡說來還是靠兩位兄長所賜!”
“少來。少來,你小子就這副德興不討人喜歡。你地就是你的,什麼叫我賞的!仗是你手下那幫兄弟打地,關我屁事啊,我不過就是出來透了透風,鳥事沒幹!”龐德黝黑的臉上笑意盎然,一口牙齒倒是潔白,隨著笑容露出來,與面板形成鮮明的對比。
城上的楊任愣了,雖然聽說過馬超、龐德與荊州人有來往,他也只以為是互相利用,哪裡知道龐德盡然跟這個劉封這麼熟悉,一聽到訊息就從南鄭趕來了。他地目光看向劉封,順帶看向劉封身側的二百悍卒,眼神之中有了一絲警惕,有了一絲不安!揮了揮手,叫過一個親兵,楊任附耳交待了幾句,只見親兵連連點頭,直朝城下奔去,跨上一匹戰馬飛奔離去。
劉封看不到城上地動作,他還在笑,大聲說道:“不管怎麼說,兄長出兵相助,總是真地,小弟感激不盡!”然後他驀然放低了聲音說道:“令明兄,借一步說話!”
龐德經驗何等豐富,知道沒有事情,劉封這小子不會丟下陰平郡那麼多的事跑到這裡來,他順著劉封的話說道:“走,兄弟,老哥帶你去看看前面的山水,順帶搞點野味,晚上我們哥倆開開葷,好好喝上幾杯。”
兩人開懷大笑,在眾人擁促之下歡呼雀躍般朝遠處奔去,只不過轉過身後,兩人的臉上,已沒有了剛剛的笑容。
“伯威,你急急趕來,到底出了什麼事?”龐德奇怪問道。
“兄長,孟起兄現在困在關中對不對?你準備前去增援是不是?”劉封沒有回答,先反問了起來,同時揮了揮手示意阿多吉他們拉開位置,警戒四周。親兵轉眼四散開來,遠遠的將劉封、龐德圍在中間。
馬蹄之聲雜亂輕響,交織在眾人身側,龐德的身軀隨著馬背地輕晃而搖動,他沉吟了片刻,方才點頭說道:“不錯,我派人過去告訴你孟起地訊息,就是提前跟你說一聲,我去之後,生死難測,可能幫不了你了!”
劉封心頭一震,感覺胸口有些發酸,他停下戰馬,側過頭去,緊盯著龐德說道:“令明兄,我前幾天做了一個夢!”
龐德還能笑的出來,戰馬停下,他與劉封二人並肩立在這條小道之上,饒有興致地看著劉封,龐德輕笑道:“哦?伯威,你不會就是因為這個夢而跑來的吧,你小子可不像這種迷神信鬼的人啊!”
劉封抬頭望天,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腦海中混亂的思緒,緩緩說道:“我夢到令明兄、孟起兄、孟宗還有一干兄弟全部戰死了,死在一處山坡之上,山坡密密麻麻堆積著屍體,慘不忍睹……”
龐德顯得很輕鬆,看到劉封一副凝重的神色,他放聲而笑,笑聲盪開,衝進森林,帶起陣陣驚鳥之鳴,龐德豪氣干雲,重重的拍著劉封的肩膀說道:“大丈夫馬革裹屍,實乃平生之志,伯威當為我們高興才是,何必這般小兒女姿態。孟起說的不錯,伯威什麼都好,就是心腸太軟,慈不掌兵,沙場之上可不是心軟的地方,你沒有雷霆手段,就難以完全掌握手下將士,這可是一件很危險的事!”
劉封欲要反駁,龐德已衝他揮了揮手,搶先說道:“我年幼之時,曾有幸跟在邊先生身側。先生通曉《易經》,我雖然不才,但先生累番教習,我也粗略記得一些,對夢境之事。多少也知曉一二,所謂夢事相反,夢中見屍不見得是壞事。亦有親友合歡之意,極有可能是伯威不日將見到親朋長輩。”
劉封苦笑,諸子百家他看了不少,兵書戰陣更是瞭然於胸。但對這類占卜行封之書,舅舅重來不讓他涉及。但夢到死屍是好事他是不信的。只以為龐德在搪塞他。
劉封苦笑道:“令明兄,當初助孟起兄全取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