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騎馬來的,而是馬騎他來的。
劉封瞪了魏延一眼,指了指桌上的碗,示意他先喝水口,歇息一下,然後嘲諷說道:“糊弄誰呢?阿多吉那小子打二十軍棍,至少有十五棍子沒有沾到他的屁股,剩下的五棍子,就算打著了,也是撓癢癢,他會皮開肉綻?”
魏延喝到嘴裡的水差點一口噴了出來,他連忙伸手擦去從嘴中溢位的水,狠狠一口將嘴裡的嚥下,然後長喘了兩口氣說道:“公子,你連這也知道?那你幹嘛還讓人送藥過去?”
一旁的黃忠好像早已聽說過這件事,聞言輕撫著花白的鬍鬚,笑道:“其實伯威讓阿多吉執杖,想來已經有這個意思了,別看阿多吉那混小子長的跟頭牛一樣,可機靈著呢!他早已猜透了伯威的意思,私下鬆了鬆手,這事落在別人的眼中,只以為阿多吉這小子曲意討好叔義,不敢重責,伯威再讓人送藥去,更是讓別人不虞有他!”
魏延愣了愣,劉封已是衝著黃忠抱了抱拳,苦笑道:“若是他們都像老將軍這般明晰世理,那我這戲也白做了啊!”
龐統只是跪坐在那裡看著面前的杯子,像是入定了一般,劉封等人的談話,尤如耳邊風一般,充耳不聞。
黃忠笑了笑拂鬚說道:“伯威客氣了,我今年六十有五了,只是比你們多吃了幾十年的飯,多看了幾十年的事而已,這點見識,算不上什麼的!”
劉封故作驚訝,有點誇張的張了張嘴巴,指著黃忠說道:“將軍六十五了嗎?我看將軍才四十出頭而已!莫不是騙我吧!”
黃忠大笑,拱手說道:“伯威,別尋我這個老頭子的開心了,還是商量著接下來該怎麼辦吧!”
劉封隨即又將剛才之事,對魏延說了一下,讓他轉告王威知曉,他們兄弟出生入死,前面的事,相信王威也能理解他的意思,不過就是殺雞儆猴而已,劉封連解釋的必要都沒有。
龐統終於開口了,他聲音不大,卻讓廳中頓時靜的可怕,劉封、黃忠等人都是閉緊了嘴巴,仔細的聽,生怕漏過一個字!
“我們去打漢中!”一語如同驚雷,讓劉封等人下巴差點砸到了地上。
黃忠還在撫須,不過不知不覺間,手上的力道已是加大了不少,轉眼之間,盡然已拔下了好幾根鬍子,可這老頭還不知道,皺著眉頭說道:“士元的意思,馬超要敗?”
龐統沒有任何的動作,平淡的如同一潭井水,他淡淡說道:“馬超沒有勝的機會!”
似乎感覺到了三人驚訝的目光投向自己,龐統緩緩抬起頭來,侃侃而談道:“馬超兵力不足是其一,無糧草後備是其二,客居異地是其三,意志不堅是其四,軍心不穩是其五,剛愎自用是其六,不通天時地理為其七,其他的也不必細數,光憑此七條,能保住一條性命回來,已經算他命大了。”
劉封聽的頭皮發麻,龐統隨意說說,好像馬超已經必死無疑了,難道馬超真的沒有一點機會?
魏延替劉封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先生,馬超帳下還有二三萬鐵騎,如今又擊潰曹操在先,士氣正旺,不會那麼不堪一擊吧!”
龐統站了起來,輕搖了搖頭,踱步說道:“其實馬超當初就不應該去長安增援,擊潰曹操又如何,名聲雖然更響了,但也幫閻行等人解決了後顧之憂,為他們省了力氣!名聲能當飯吃嗎?”龐統繼續搖頭,“現在拳頭硬才有飯吃!如果馬超屯兵漢中觀望,待閻行、曹操拼的兩敗俱傷之際,再以雷霆之勢殺出,風捲殘雲,關中之地將盡歸其所有,隨後屯兵四塞,以拒外敵,龐德坐鎮漢中,窺覷益州,乃王霸之資,可惜馬超一錯再錯,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名望跑去找曹操拼命,實在是愚不可及!不過若非他如此作為,我們也攻佔不了陰平郡!”
“如今馬超就算有三萬鐵騎又能怎麼樣?鐵騎能攻城嗎?鐵騎能當糧食吃嗎?閻行現在其實不需要做什麼,命令各城守軍緊閉城門,然後站在城頭等著馬超發瘋!老虎就算再勇猛,找不著東西吃,也只能活活的餓死!”
黃忠不拔鬍子了,似乎剛剛拔的太狠,將他疼醒了,這時,他已經在摸下額,他猶豫了一下說道:“士元,西涼軍在漢中和武都兩郡尚有三萬步卒,加上漢中降卒,近六萬大軍,應該可以前去接應!”
龐統搖頭嘆息:“正因為還有漢中降卒,我們才要去打漢中,龐德一走,楊松必然反叛,他可以為坐上郡守之座殺張魯,自然也想擺脫西涼人的控制,韓文約既然硬要將女兒嫁給閻行,顯然很看重這他的能奈,散關、故道、子午谷等地恐怕也是重兵雲集,龐德很難有機會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