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野沉默好一會才說:“她外表看來開朗,其實內心很脆弱。”
“哦,你倒是很瞭解她!”葉雲寒不無諷刺地說。
“雲,其實她不是一個難懂的女孩,當你看到她眼中萬丈柔情及千尺哀愁時你就會懂了。”
“她有一個心愛的男人?”葉雲寒沉沉地問。
“應該有,我能看得出來,雲不管你怎麼想,她卻已是心有所屬,但她看起來很痛苦。”喬野誠摯地說。
“我知道。”葉雲寒不禁對天長嘆,“的確有一個男人,他佔據了她的心,卻回絕了她的愛。”
兩人都久久無語。
“珞珞,你說我有沒有斷袖之癖?”清柔一手扶著腮吐出一句足以嚇死人的話。而黎珞還真仔細地把這個問題思考了半天,才慎重地說:“不像,因為你對男人還沒完全失去興趣。”清柔贊同地點點頭,而後又迷惑地搖頭,“為什麼最近我跟萍萍、豆豆、小瑤、你呀、冰冰都親熱得要命?” 最重要的是她還娶了那麼多“老婆”,有時她對自己的性向也會稍稍迷惑一下。
“那是你最近犯瘋病,該送瘋人院。”黎珞說。
“我是正常的?”
“絕對正常!”黎珞保證。
黎珞的保證對清柔來說是很有分量的。
“我再問你,如果一個男人和一個正常的女人睡在一起幾個星期,而他們之間完全沒有發生什麼,你說是怎麼回事?而且這個男人有個長得漂亮的像人妖的‘男朋友’,他還很帥,但他卻甘願娶了個醜老婆,絕不是因為愛情,你說這又是怎麼回事?”
黎珞聽著有些亂,“清柔最近你怎麼這麼多怪問題,而且你說的這樣的男人不是不存在,就是八成不正常,否則早……嗯哼,我就不直說了。”
聽黎珞一席話,清柔又陷入沉思中。
黎珞的話絕對是可以信任的,因為她總給人種可以舒舒服服依賴的感覺;而且黎珞是個誠實的人,不會揣著個別心眼兒跟你雲山霧罩。上大學後想找這樣的一個人,實在是不容易了,樓清柔身邊卻有一個,她當然要把她保護起來。她保護的方法只不過是與眾不同了些——和黎珞離婚,這樣的招數恐怕沒幾個人能想出來。
正當坐在教室比較靠前位置的兩個人的思維碰撞著,教室後面似乎有了更大的碰撞。
教室後面又叫又鬧,發生了什麼新鮮事?在座的幾個學生都轉過頭去。由於今天一上午沒課,臨時教室裡沒幾個人,難得非上課時間楚綺蕊也在教室。
楚綺蕊是個八面玲瓏的女孩子,長得很普通,人緣該死的好,尤其是男孩子都願意跟她交朋友,所以她在社會上的關係很複雜,連帶她的幾個死黨也是活躍異常。
“雲屏,你就快同意吧!”不少人哄道,趙雲屏紅著臉坐在座位上,楊浪就坐在她身邊,多情的桃花眼正注視著她。聽同學的陣陣哄叫,清柔也聽個大概,原來是楊浪當眾向趙雲屏求愛,趙雲屏還沒給予答覆。
清柔冷哼,當初他對她用的也是這招,老掉牙了,追女孩子,該換換新的了。他不是說他沒考慮過感情這個問題嗎?今天怎會突然提起了。會不會又像從前那樣提過後再當一切從未發生,然後是相持,當對方選擇投降時面對的卻是他時間河流中的回絕?……唉,往事不要重提,清柔緊閉兩下眼,腦中偏偏浮現他的臉,而今依舊如詩的容顏,如夢的言,卻已不再為她輕奏,是她愛得太久,還是這根本不是愛,只是一個陷阱,一個愛的陷阱?
一個以收集愛情為樂的男人在做遊戲?
清柔不敢想,而她的心還在痛,淚還在默默地流,寂寞還不肯走,誰還相信天長地久是愛情最終的盡頭。去吧!去吧!一個女孩子,一個男孩子!
瞬間,清柔覺得自己蒼老了很多,明白了很多,因而更疲倦了。
看著好友陰晴不定的臉,黎珞知道她的心在受煎熬。
教室裡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知道樓清柔苦戀楊浪的事,現在清柔坐在教室前面,楊浪卻在後面向趙雲屏公開求愛,這不是明擺著瞧誰呢嗎?教室裡幾個清柔的鐵哥們都默默向清柔靠攏。而其他知道這些事的人,在看楊浪求愛之餘,還會抽空看一眼坐在前面,背部僵直著的樓清柔,好像在欣賞著三角戀現場演出的表演。
趙雲屏只是低著頭、紅著臉,遲遲不回答,楊浪依然平靜,好像他在等待的是一個快烤好的紅薯,而不是一個有關感情的答案。
這可急壞了湊熱鬧的楚綺蕊,“雲兒成不成你到給個話?”她真個是皇帝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