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來,即使是一縷亡魂,我只盼著能再見你,我此生別無所求,可我等不到你,你知道做一個只知道等待的傻子有多可笑?”
靖華低下頭,大笑道:“我就知道,你根本不甘心留在阜城,你會走的,可我沒想到我們竟然會是在那樣的情況下分開,你以為我真的是因為外面傳的那樣,是因為予墨投湖自盡而瘋的嗎?我知道你殺人潛逃,生死未卜的時候,和家裡人鬧得不可開交才會傻了,你回來的時候我根本沒認出你,我也恨我自己,我怎麼就會成了這樣,到現在難道我還有什麼?我沒有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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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爭執(下)
靖華這一陣爆發似的質問後,倉皇著離開窗邊,上爻和他冷冷的對峙著,步步逼近靖華,上爻古怪的笑道:“難道我沒有回來?靖華,如果不是你,阜城這個鬼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多待。你現在在害怕什麼?”
靖華苦笑,“你和以前確實不同了,甚至根本不算是一個人。”
“靖華,你要是真傻了該多好。”上爻突然不可抑制的靠近靖華,他牢牢的抓住的肩膀,低吼道:“我寧可你像個傻子一樣,也不要你再風流薄情,你說我變了,我告訴你,我從前就想你是我一個人的!”
“何來風流?”靖華眼裡閃著微微的淚光,卻沒能打動上爻的心,上爻閉上眼捧住他的臉,親吻了片刻靖華的唇,他強勢的說道:“我不論你從前吻過多少人,抱過多少人,靖華,從今以後再不會有別人敢碰你這裡,誰敢我就要誰的命。”
“你根本從來都沒有信過我,你從來沒用心記著我的話。”靖華邊說邊倔強的要推開上爻,上爻卻把靖華往床上推,靖華激烈的反抗,甚至是動了拳腳,上爻和他兩人在這種濃郁的悲傷氣氛下彼此都覺得心裡就像是梗著刺,紮在心口。
“我信你?我親眼看見你吻予墨,難道是假的?你夜夜流連青樓難道是子虛烏有?你從前為了美人一擲千金,縱橫歡場阜城皆知,我不信你,你也想相信你,可是換作你是我,你說我拿什麼相信。”上爻撕扯著靖華的衣服,憤怒道:“只有在床上,你才是最真的,你對我,難道不是因為這張臉。”
“上爻,你可悲的去選擇相信我風流薄情,也不願意相信我從來只有你一個人。”靖華慢慢的放開了與上爻撕扯的手,“你隨意吧,反正我就當是自己愛錯了人,我自己活該的。”
上爻聽著他的話,停下了自己的暴虐,他和靖華彼此望著對方,忽然上爻一拳砸到了靖華耳畔的床板上,他從靖華的身上起來,後退幾步,笑道:“你本來就是活該,你錯在當年不該戲耍我,不過靖華,就算是我死,也會帶著你一塊上路,你生是宋上爻的人,死是宋上爻的鬼。”
“上爻,你瘋了嗎?”靖華皺眉道。
“哈哈哈哈,瘋?我早就瘋了。你以為我憑什麼能活到現在,不就是瘋的夠徹底。”
“上爻,你冷靜下來,我們好好談談。”靖華道。
“沒什麼好說的。”上爻淡淡的看著靖華,“有些話我說了你不能接受,你說了我也不信,就這樣,我不想再為你傷心難過,也受夠了這樣的嫉妒和怨恨。”
“爻爻,你現在會說我屬於你,那你呢?”靖華殷切的看著上爻,問道:“你這幾年如何。”
“很好,有權有勢美人在懷。”上爻說完轉身,他往外走,說道:“我不希望第三個人知道你恢復了過來,你也該清楚自己的處境。”說罷,上爻已經出了門,而靖華坐在床上看他頭也不回,也沒再追上去。
一出門上爻就氣的把腳邊的水缸踢翻,他背靠在牆邊,聽著窗子裡靖華在屋裡沒動靜,他眼裡又是心疼又是憎恨,過了好久,上爻才離開後院去了前廳。
嚴樹正候在廳裡,見到上爻出來上前說道:“剛才馮將軍過來恐怕其意不善。”
上爻坐在椅上,心不在焉的點頭,嚴樹再說道:“有電報,宋司令在來阜城的路上。”
上爻仍舊是平靜的點頭,嚴樹清咳一聲,喊道:“九少爺。”上爻這才回過神來看他,道:“有什麼繼續說,我聽著。”
“後院裡出了什麼事?靖華又惹你生氣了?”嚴樹關心道。
上爻輕笑道:“難道我還能和個傻子置氣,嚴樹,問你一個問題。”
“九少爺問。”嚴樹恭敬道。
“我要是帶著靖華回廣州,乾爹不準,要怎麼辦?”
嚴樹聽著連忙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