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蒲團》只是‘淫’。杜牧、李商隱只是‘悱怨’,屈原只是‘傷’。現在的蘇童、餘華、賈平凹什麼也不是,他們的文字掃過去,感覺好象在聽高力士和楊玉環商量用什麼姿勢,真性情真本色的東西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已被騙掉了。曾國藩的才氣精力耗在了治世,文章實在一般。但是他大山大河走過,大軍大事治過,見識一流。他說文字有四象,‘所謂四象者,識度即太陰之屬,氣勢即太陽之屬,情韻少陰之屬,趣味少陽之屬”。其實,太陽、太陰的文字是治世的文字,與傳世無關,與狹義的文學無關。如果純看傳世的文字,“好色”是少陰,“淫”是少陽,“悱怨”是少陰,“傷”是少陽。趨勢是,上古以來,陰氣漸重,陽氣漸少,一言不合拔刀相向、兩情相悅解開褲襠的精神越來越淡了——…”
嘖嘖嘖,聽這玩意兒扯吧,還真有那麼點兒意思,他最後說的,我蠻喜歡,他說:“喜歡川端康成的沉靜、收斂、準確、簡要。好色而淫,悱怨而傷集中體現在他的《千隻鶴》。茶道大師的兒子睡了父親臨終前鍾愛的女人以及他同父異母的妹妹。後來那個女人相思太苦,死了。那個妹妹相思太苦,走了。那個陰魂不散的志野陶茶碗,碎了。一百頁出頭的文章,一上午讀完,天忽然陰下來,雲飛雨落,文字在紙面上跳動,雙手按上去,還是按不住。那句惡俗的宋詞湧上心頭:問世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我有點被他感動了,這傢伙是個“多情多病(毛病)身”,再說,老天爺不公平,還給了他個“傾國傾城貌”撒!
71
“————有些女人是天生的政治家,有些女人是天生的酒鬼,只有這兩種才能很少能在這個男人統治的世界裡表現。酒能讓女人更美,能讓她頰上的桃紅更濃;酒能讓女人更動人,能讓她忘記假裝害羞,可以聽你講能讓和尚對著觀音念不了經的黃故事,而不覺得你如何下流。——”
他還侃了諸如此上的許多“歪理”。我似笑非笑靠位子上聽他說,心默道:得!真嘴勁!
趕在散場前幾分鐘,我就起身準備走了,怕人多,再說,我也想上廁所,卻聽見擴音器裡那妖孽我,
“謝謝大家,我的發言完畢。——紫上,站住,回頭。”
那麼多人都在起身住外走,誰知道誰,我當作沒聽見的,繼續走,是真的想上廁所!
擴音器裡,
“八千——”那個音拖的——
老子憤然轉身!
陰險!他八千塊壓到現在還沒給我,該便宜他的?!
只見臺上的他端著他那“為人民服務”向側門指了指,我只能不耐煩地住那邊走,旁邊走過去的學生都看著我,說實話,我是有點不好意思,說過,我在很多很多人面前就不是個放得開的人。
到了側門,他擱那兒站著呢,望著我直笑,“嘖嘖嘖,還是有錢能使磨推鬼,”
我懶得理他,“廁所呢,我想上廁所,”
()好看的txt電子書
他指了指樓上,“快去,我在這兒等你,”
沒跟他廢話,我直接上樓先解決問題。
再下來時,樓梯拐角就聽見有人說話聲,
“小讓,什麼時候也來我們法語系做做演講,我們學生會——”
我撐著欄杆夠著腦袋看了一眼,果然是梅芮她們。
直起身體,深吸了口氣,我一口氣突然衝了下去,“小讓!”
上去跳上他的身體抱著對著他的嘴就親下去,他到也接住了我,唇被我吻著那樣自然,手臂漸漸託緊,他還越吻越上癮!
我捧住他的臉頰推開他的嘴,轉頭就想去看梅芮的表情,這個動作有些幼稚,事實證明確實也很幼稚,因為梅芮站在我身後,我扭頭也看不見,
這時,知道這妖孽厲害了,他竟然也沒放下我,抱著我還一轉身,讓我能看見身後的梅芮,————我看見了,甜甜一笑,滿意了,人家的表情真是————
我承認,這一套確實傷人,他們那些同學看著我的眼神赤裸裸就是詛咒!全球華人的自由討
我扒開他框著我腰的手,下來,然後摟著他的腰抱著他站在他身後,頭埋在他背後誰也看不見,其實,笑個不停!
胡小讓任我抱著,就當沒我存在似的,還裝馬虎地和他們說,“我那天碰見你們系的楊主任了,他說——”一幅沒事兒人樣兒,
“小讓,找個時間能和你談談嗎,”
梅芮的聲音很理智。她的“談”到有點決絕的味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