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細想想,這兩隻完全是自己“貪玩”招惹來的,又何嘗沒錯?是自己錯了吧。我發 誓,今後一定慎行慎言,決不能再連累我的弟弟了。
回到教室,正好班主任召集大家說有事交代。
“期中考試已經結束,按照慣例,學校要召開家長會,這是‘告家長通知書’,你們今天拿回去必須給家長簽字,明天交回執。”
看著手上這張條兒,我發愁了,正巧兒今早胡小讓跟我說他今晚有飯局可能回來晚甚至不回來了,那誰簽字啊?我拿著手機想給他打電話,後來一想,就為讓他回來給我籤個字也象有點小題大做,反正他也告訴了我晚上他會在哪兒,不如,我放學順便走一趟,讓他把字簽了了事。
這樣一想,下了晚自習,我直接去了“妖城”。
“妖城”是三里屯一帶非常有名的酒吧。顧名思義,妖精的城池。
一進去,確實不同凡響。
仿古的明清傢俱,雅緻的梅花牆面、暗黃的燈籠一一一一點點滴滴古香古色,迷離間卻演繹著最極致的妖嬈:
酒未入喉,影已醉。
暗淡的燈光下,在或緩或急的音樂裡,美女們搖曳著自己身體。長髮在空中甩起,長髮亂了,你的心,也隨之亂了一一一一在夜色的包圍和酒精的催化下,靈魂被放縱,曖昧的每一個充斥著音樂的角落無聲的墜落。
我也算常年混夜店的,看到這個一幕終究是熟悉而玩味兒。只不過,就想啊,酒吧的溫度通常會延續到凌晨,很多人因為它的存在,可以看到城市的曙光。當陽光溫情的梳理著昨夜的凌亂,你是否依舊沉浸在最後一口酒香?
“欸,小朋友,進來錯了吧,這裡不是玩具店”
突然有人推了我一下。我這才想到我還穿著墨笛的校服,可不擺明還是個“小朋友”?
微笑著對來人,
“我找胡小讓。”
果然沒錯,胡小讓是張牌,這裡無人不知。
“找胡小讓?你他誰啊!”
()
“我他女兒。”
我笑的很甜美,
“女兒?”
我點頭,還特意拿起“告家長通知書”舉給他看,
“我後天開家長會,要他簽字!”
“絕不是開玩笑,我是他如假包換的一一”我還要扯,這時,
“紫上?!”
沒機會瞎扯了,重聰睜圓了眼正向我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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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哥!你看她還是個一一你知道我們這兒一一”
關鍵是我還穿著校服顯然證明自己還未成年,酒吧確實難做。可重聰手一揮,“你知道她誰嗎,小讓最寶貝的!你不讓她進,要小讓出來砸你場子?”
那人連連擺手,“不是不是不是,”
就這橫!重聰親切領著我進去了。
“小讓,你看這誰來了!”
一間包房裡全是男人。其實見多了幾次也不覺得奇怪了,真正胡小讓最親密的這個圈子裡玩樂很少見到女人,你瞧他們玩的:包房裡超大投影上播放著英超聯賽,估計他們也參與了賭球,茶几上,膝上型電腦就兩臺,播放著不同的遊戲,手柄、各類槍械模型趴地到處都是,然後,煙、酒,反正,純男性遊戲。
胡小讓只穿著件白色襯衣,袖子卷著,領口的扣子解開幾個,他老樣子還是要死不活地賴在沙發裡,一看見我,一下子跳起來!
“出什麼事兒了?!吃飯沒?”
他這樣,還把我嚇一跳,我臉上象寫著出事兒了?
我也沒進去,就是揚了揚手裡的“告家長通知書”,
“這東西學校非要今天簽字,我怕你今晚不回來,所以過來讓你簽了,”
我是感覺有點奇怪的啊,這一站這兒妖魔出沒的地兒舉著這“告家長通知書”,我怎麼就感覺象是個乖巧的孩子去找那個貪玩的父母簽字咧?不是電視裡常放有些好孩子學習如何如何刻苦,可他們的爸媽卻壓根不管他們,還在麻將室裡打麻將呢,孩子一拿去什麼學校要簽字的,家長一邊出章子,一邊叼著煙,一邊看都不看就龍飛鳳舞大名一簽,“快走快走,別礙了老子的火氣兒一一”
更要人莫名其妙的是,胡小讓竟然聽我這麼一說顯得超興奮!
他過來竟然抱起我就在我臉蛋兒上大大親了一口,“我的乖紫上!”
我皺著眉頭拍開他,“你發什麼神經,快給我簽字!我還要回去做作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