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們稱它為修煉法術的第一關——玄關。
但是,法術修煉者一旦進入玄關,就得從玄關突破出去。否則會被困在玄關內,直至肉體死亡。
梁繼步履緩慢,他當然大意不得,如果他連法術修煉者最基本的一關都過不去,那他的臉還真是拉不下來。況且,他每天作夢都希望能擁有法力、使用法力,他又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一身的法術如掛在牆上的劍,光看不能用呢!
周圍是一望無際的碧綠草原,沒有樹木,沒有動物,也沒有人,梁繼嘆了口氣。這個草原無疑是恐怖的,它比無窮無盡的迷宮,比大雁都迷路的森林恐怖上千萬倍,它沒有道路,沒有可作為標記的樹木,草原就是這樣——空曠沉寂得令人害怕。
又行了一程,梁繼抬頭瞻望四周如被綠色魔爪所籠罩的大地,他也倦了。於是梁繼回頭,打算回到起始地點,好好休息一會,之後再走向另一個方向,去另一端尋找出口。當他轉身看到身後那一串長長的腳印時,梁繼無奈地苦笑,難道我真是太胖了?
黑暗中,六隻泛著表幽光茫的眼睛齊齊盯著躺在石床上神態安祥的梁繼
“大哥,我們在這裡等了多久?”熟悉的粗擴聲
“三個時辰”
“大哥”布萊克關切的看了梁繼一眼,“要不我們合力幫他一把,畢竟我們三個的千年精無所製造的玄關……”他早已對劉權心直接把千年精無灌入梁繼口中不滿,現在又看著梁繼被困在玄關中久不醒來。對劉權心的不滿又變為憤怒,但礙於劉權心是三個人中的大哥便一忍再忍。所以,剛才的那一番話對劉權心來說,是相當客氣的了。
劉權心處世千年,又身為他們的老大哥,對他們的脾氣自然瞭若指掌。他怎麼會不知道他們兩人的擔心與憤怒?但是他仍舊沒有任何動作。
布萊克與基諾依斯頓時燈。布萊脾氣好一些,只是大睜著雙眼死死盯住劉權心。基諾依斯就不同了,他天生一付爆脾氣,又是一條直腸子,生氣起來便口不擇言:“劉權心!你奶奶個直娘賊!你倒不是忘了梁麒兄弟的囑託,而是想直接害死梁麒兄弟的後代!”
劉權心一看惹怒了他們,連忙解釋道:“三弟你消消氣,聽我說……”知道啥叫秀才遇上兵麼?劉權心對上火爆的基諾依斯,就是這種情況。劉權心剛要解釋,話未出口,基諾依斯一頓劈頭蓋臉亂罵,劉權心也無話可說。
無話可說,劉權心也懶得解釋,直接無視兩人眼神與語言的攻擊,繼續注視梁繼,不過到最後基諾依斯實在罵得太過分,劉權心便給了他一個“禁言咒”,誰叫他是三個人裡修為最高的人呢?
沒了基諾依斯粗擴的吵鬧聲,石室內終於安靜下來。
“兩位賢弟”說著劉權心分別向二人對視了一眼,“你們的道行也不淺,何以說出幫他過渡玄關的糊話?”他的話不是沒有道理,法術修煉者過渡玄關時如若有人幫助他過渡,那麼在過渡成功後,法術者將被把法術分一些給幫法術者渡關之人。就是說,如果劉三人其中一個為梁繼過渡玄關,這樣既使梁繼能醒來,身上所持有的法術也會大打折扣。
話音剛落,基諾依斯又呱呱怪叫起來。他不能說話,但並不代表不能表示心中的想法。
劉權心向基諾依斯作了個禁聲的手勢,正色道:“二位賢弟莫要擔心他的身體,我之所以把斬馬先植入他左手內,再灌他喝入千年精元,是因為我希望斬馬可以認他為主!”
沒有人插嘴,沒有人敢說話。劉權心的三者之氣又如當年封妖時一樣,再次嶄現在兩人面前,布萊克與基諾依斯相互對視,隨即微微一笑:大哥始終是忘不了啊!
見兩人默不作聲,劉權心便繼續道:“賢弟們莫要忘記,斬馬多年前已認梁麒兄弟為主,何以今時今日將梁繼小兄弟引到這裡,再次認主?”
不用再疑問,劉權心的一個問句也已把答案說得一清二楚。布萊克起身,呵欠連天地往地洞方向走去。“二弟,你要幹什麼?”
布萊克又打了個呵欠,側過身回答道:“睡覺!”
劉權心會意的一笑,如果梁繼當真是惜年的梁麒,他們又還擔心什麼?只要梁繼左臂裡的斬馬承認它轉世主人的新身份,完成人刀相通的滴血認至時,他們區區一個千年精無的玄關,又怎能困得住他?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有風,把綠地上的草吹得東倒西歪,也把睡在草地上的梁繼吹醒。
睜開眼,梁繼只看到天空中混沌的烏雲。
又一陣風襲來,伴隨著濃烈的水汽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