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洩密(5)

往城堡外走。

“我想你忘了叮囑那位梅拉德小姐一句,”一路上從梅拉德的嘰嘰喳喳裡得知事情概況的斯內普如此提醒,“那就是增智劑對她沒用。”

甚至還比了個“到頭了”的手勢:“能增長的餘地不多,再喝也是浪費。”

他看上去好多了,如果不是無厘頭的邁雅·梅拉德小姐,可能他現在還陷在魂器的漩渦裡。

兩人對視一眼,都不自覺地笑起來。

笑一笑吧,趁現在!儘管我們的前路道阻且長,但暫時地躲在這個安全的世外樂園裡,迎著風雪消弭後自雲層中照射而下的陽光,笑一笑也沒什麼吧?

他們就伴著這樣一種近乎是偷來的、可恥的輕鬆感,穿過校園來到鑄鐵大門外,幾乎是同時開始幻影移形。

“啪”的一聲爆響,斯內普消失了,而阿波羅尼婭轉了半圈,還停在原地。

她就僅僅是轉圈而已。

阿波羅尼婭一直保留著初學者的這個小習慣——她覺得很可愛,斯內普也知道她幻影移形總比別人慢一步。多虧這個習慣,如果她只是站在原地不動,該拿什麼搪塞——她根本沒想走?

無論什麼理由都不行。

斯內普會像在豬頭酒吧那樣感覺被背叛。

在別人和他之間,他永遠要求她選擇他,當然她早就已經那麼做了,在他要求以前,從禁林那夜開始——當時他們面對鄧布利多,今日他們仍舊面對他,對他們來說,阿不思·鄧布利多並非可以信賴仰仗的師長,而是強大又難纏、亦敵亦友的對手。

她無論如何也無法在斯內普面前表達出絲毫“你先走吧,我還有些你不能聽的事找鄧布利多”的意思。

和西弗勒斯·斯內普相處、培養與他的友情花費了她大量時間和精力,她不想失去,她不捨得的。

阿波羅尼婭抬手握住鑄鐵大門,四色的火焰從她掌中燃起。

校長辦公室再度敞開石獸歡迎它的客人——黑斗篷款款而入,寬大的、滾著風毛的兜帽下是一張志在必得的笑臉。

“教授,我是來談條件的。”阿波羅尼婭伸出右手,“我願意完全供你驅使,為鳳凰社效勞,為打敗黑魔王的事業毫無保留地貢獻我的全部。”

鄧布利多伸手摘下眼鏡,不透過任何阻隔與她直接對視,湛藍的眼睛就像兩隻手,伸進她的腦海,撥開層層迷霧。

“那麼,你想要什麼呢,孩子?”老人謹慎地和她握了握手,卻被反手扣住。

然而鄧布利多依舊從容——許諾越多,所求越大,優勢在他。

“我要你承諾永遠不會算計一個人的命,無論是出於何種方式。他可以死於意外,死於對決,死於懲罰……但絕不能是因為成為你偉大計劃裡必不可少的一環而心甘情願地赴死!誆騙也不行,隱瞞、誘騙、誤導都不行!哪怕他主動要求。”阿波羅尼婭冷靜地看著他,也看進那雙有魔力的藍眼睛裡去。

“也請不要拿我今天的話去進一步與他做什麼交易。我加碼,你接受,這是我們之間的事。”

那支不曾被黑魔標記汙染的手臂穩定地伸在半空,死死地抓著他。

“我要求訂立牢不可破的誓言2,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