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渾身無力,手腳開始發麻。
老毛病又犯了。阿波羅尼婭指了指茶几上,羅恩還在懵圈,維克托娃已經機靈地把那份《泰晤士報》遞了過來。她艱難地折著報紙,忽然聽到一聲門響。
“閃開!”斯內普大步走了過來,倒空懷裡那個裝著法棍的牛皮紙袋,將袋子罩在她口鼻上,“你們兩個,滾出去!”
阿波羅尼婭攀著斯內普的手臂,自己有規律地調整著呼吸,慢慢地才覺得好多了。
“你再不回來,就乾脆別回來了。”她伸手從他的外套口袋裡摸出手機,“沒電了,大哥!要不你揣塊磚吧,看著還氣派!”
“你怎麼知道不是你打沒電的?”斯內普不動聲色,想起今天早些時候,在另外那個房間,她也是這樣攀著他的手臂,懇求他給她個痛快。
“的確是我打沒電的。”阿波羅尼婭冷笑著調出賬單,“因為你還欠費了。”
他倆這樣旁若無人,讓懷揣最後一絲責任感而斗膽沒敢“滾出去”的羅恩·韋斯萊目瞪口呆。
“哈利不會原諒你了。”他喃喃地說,“你居然……”
“這位先生,你是不是也太入戲了?”阿波羅尼婭作出一副又要笑的樣子,“這可不是在展會上!你待會兒要怎麼回家,從這裡‘biu’的一聲消失嗎?”
“當然是坐地鐵!”維克托娃雖然塌房了,但仍對自己抱有怎樣的義務有著清晰的認識,“不好意思,別看我叔叔長得老,我們家其實是他最喜歡哈利·波特!”
阿波羅尼婭再次大笑起來,連斯內普臉上也隱隱有些笑意,但他不想在韋斯萊們跟前表露,便將他們扔出去算完。
白天的賬沒算完,兩人誰都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阿波羅尼婭在做出選擇之前就知道自己無可避免地將與故人重逢,但這兩個顯然都不怎麼聰明——韋斯萊家年長的兒子們各有各的機靈,這姑娘也不知道隨了誰了。
當然,或許戰後出生的“和平一代”就該有這樣的脾氣。
魔法部裡,震天響的警鈴剛剛散去。部長女士坐在自己的椅子裡,頭疼地看著丈夫和侄女。
“或許讓你去是個錯誤。”珀西·韋斯萊評價,“維姬雖然冒失,但她其實一句話都沒說漏嘴。”
巫師社會正在以一種被動狀態緩慢融入敞開懷抱的麻瓜社會,現在他們不必再為奇裝異服和魔杖憂慮了,“說漏嘴”反而成了最容易洩密的理由——除了非常專業的ser,普通人誰都不會套上袍子拿上假魔杖,就滿口“專業術語”說個沒完。
“你管呢,反正現在沒事了,那就是個麻瓜。”羅恩手撐在赫敏的桌子上,“斯內普居然移情別戀了,你能信?”
“不行嗎?”赫敏反問他,“已經二十多年了。”
“也是,當初哈利的媽媽——嗷!”珀西一腳蹬過一個旋轉椅,正好撞在羅恩膝彎上,他反而更不肯屈服,“怎麼了?存在過的事有什麼不能說的?”
“你確定她真的不是……不是阿波羅尼婭?”赫敏深吸了一口氣,覺得自己一顆心“咚咚咚”跳得飛快。
“不是啊,那真的就是個麻瓜。”羅恩迷惑地說,“你怎麼了,親愛的?你忘了,她的靈魂已經像她的屍體一樣消散得無影無蹤了,哈利這些年一次也沒召喚出來。”
“召喚不出來才是不正常的,或許意味著她的靈魂依然……還在。”赫敏眉頭擰得死緊。
“那是個怎麼樣的人?”珀西乾脆把外面等著的維克托娃叫了進來,“和斯內普教授住在一起的麻瓜。”
“房客。”維克托娃嚴肅地糾正,“她看上去挺年輕的,熱情、有禮貌,說話很風趣,最重要的是,她完全不害怕那位先生。”
“你問她有什麼用,維姬才多大,她壓根就沒見過真的!”羅恩大咧咧擺了擺手,“絕對不是,我保證,別的不說了,至少她的笑容是真心實意的,以前都好假,看著特別虛偽,只是想讓你聽她的擺佈。”
“那是因為對付你不需要她用真心。”珀西煩躁地說。羅恩眼睜睜看著妻子點了一下頭。
“你們才相處了兩年。”羅恩難以置信。
“她的計劃裡沒有你,羅恩。”赫敏無奈地說,“所以她不需要對你用心,她離開,你也沒什麼感覺,不是嗎?”
“你們這些‘計劃中人’難道不是被她集體擺了一道嗎?”羅恩更困惑了,這個問題他這些年就沒搞懂過,“你們的感情難道不值錢嗎?不值得顧慮嗎?她拍拍屁股死了,留下你們一個個失魂落魄的,多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