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花了一晚上檢查了鳳凰社為波特和隆巴頓親族建立的安全屋——每個人都真實且平靜地在夢鄉里徜徉,只有弗蘭克的母親奧古斯塔察覺到他們的到來,還簡單地聊了兩句。
如今連波特老宅也是一副塵封落鎖的模樣,可知莉莉和詹姆回國後並未投靠親友,也並未回家。
“您還知道波特家其他產業嗎?”畢竟是老牌子巫師家族了,又有佩弗利爾遺澤。
鄧布利多搖了搖頭:“據我所知,波特家的收入主要依靠那幾款洗護產品的分紅。”
“建議您還是再想想吧,我估計連佩迪魯都知道這裡,食死徒都不來盯著了。”阿波羅尼婭打了個哈欠,還好,還好她升職了,不然一會兒還得去上班,苦也!
鄧布利多陷入沉思。
波特夫婦手裡有魔杖,又主動聯絡了西里斯,繼續扮成麻瓜的可能性很低……西里斯那邊有雷古勒斯盯著,或許他該聯絡一下萊姆斯·盧平?
“伊萬斯的親人你們安排在哪兒啊?”阿波羅尼婭踢著小石子,隨口問道。
鄧布利多一怔,下意識道:“什麼?誰?”
阿波羅尼婭也愣了:“莉莉·伊萬斯的親人啊,她父母已逝,但還有個姐姐,嫁在薩里,雖然姊妹兩個關係挺僵,但聖誕節還是會送點禮物什麼的……”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西里斯向雷古勒斯吹噓過哈利·波特騎著他送的兒童掃帚撞花瓶……那個花瓶是怎麼寄到非洲去的?
現階段鳳凰社和波特夫婦的通訊全靠長途越洋電話,郵寄包裹走es,且是雙化名加混淆咒,但德思禮夫婦顯然無法理解這一點——或者說,哪怕莉莉懇求,他們也不會理睬的。
阿波羅尼婭直接揚起魔杖,杖尖微光一閃,一輛高大的紫色巴士便呼嘯著撞停在他們身前的空氣裡。
“別廢話!”阿波羅尼婭打斷售票員飽含著睏倦的招呼,“我出雙倍錢,三倍也可以,先送我們去薩里郡小惠金區女貞路4號。”
售票員張口結舌,顯然是被這潑天的富貴給嚇清醒了。
“您不是鄧布利多教授嗎?”他忽然注意到了旁邊站著的男人。
“是啊,他是。”阿波羅尼婭出示了證件,“傲羅執法——現在是傲羅和霍格沃茨聯合執法。”
片刻之後,騎士公共汽車彈射起跳,奔向薩里郡。
阿波羅尼婭估了估距離,如果這車開足馬力、全心全意地送他們直達,大概也就是地鐵一站路的事兒。她乾脆就等在門口,隨便扶著個什麼,只感覺一顆心在胸腔裡上下左右亂跳。
“為什麼不幻影移形呢?”鄧布利多捂著嘴,神色有些僵硬。明明少年時也是魁地奇球場上的風雲人物,老了卻開始暈車了。“你沒去過那兒?”老人問道。
顯然鄧布利多仍然以為她是透過某種“看”的方式去知曉命運的,殊不知同樣是用眼睛,“看”和“看”也是不一樣的。2
阿波羅尼婭勉強笑了笑。盲目幻影移形是非常危險的事,上次是斯內普關心則亂,她可遠遠沒到那份兒上。
她只是急於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無論德思禮夫婦有沒有事,女貞路4號都會好好地在那裡等著她,食死徒向來不屑於打掃戰場。
騎士公共汽車一個急剎,阿波羅尼婭還以為是紅綠燈,那售票員已經得意洋洋地走過來:“女貞路到了,傲羅女士——哦梅林啊!”
太陽還沒冒頭,但整個女貞路街區都被照亮了——蟹殼青的天幕上懸著一副巨大的黑魔標記,毒蛇囂張地在骷髏頭的幾個洞裡鑽來鑽去,“嘶嘶”地吐著信子,時不時還呲一呲牙。
“抱歉,教授,我們不能——”
堂堂霍格沃茨校長、20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阿不思·鄧布利多幾乎是被趕下了車,售票員的話音還沒落,那車就已經消失了。
阿波羅尼婭大步跑向4號——不需要認門牌,麻瓜警察已經到了,警戒線將整棟房子圍了起來,三三兩兩的鄰居正線上外探頭探腦,甚至還披著晨衣。
“出什麼事了?”她大口地喘著氣,自然地詢問警察。
“有人闖進了這家,襲擊並擄走了所有人。”麻瓜警察狐疑地看著她,“你是?”
“軍情六處。”阿波羅尼婭扔給那警察一本證件,“我得進去看看。”
警察將信將疑地為她挑高警戒線,忍不住問:“恕我直言,那位老先生也是嗎?”
“格林德沃爵士來自od,弗蘭克斯先生的直屬上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