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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冕(4)

麼不同?”

斯內普忍無可忍地從袍子裡取出一張紙條。“阿波羅尼婭寫給你們的。”他的目光挑釁似地在兩位白髮蒼蒼的老巫師之間打轉,“你們誰的腦子學新知識更快?”

“那小姑娘也不過站在我的肩膀上。”巴沙特教授嗤之以鼻,但還是伸出手來,“這種事情還是交給我們吧,別髒了你們的手。”

斯內普立即將手一握。

“拿你的咒語來交換。”他說,“她要學你拿來對付她的那一個。”

“可以。”巴沙特教授展現出了一種閱盡千帆後的從容寬大,他很快用鄧布利多的文具寫了一張同樣的紙條,甚至還叮囑他轉告阿波羅尼婭“有不懂的地方儘管問”。

藍白色火焰自巴沙特教授魔杖尖端燃起的時候,德拉科險些掉頭就跑,哈利拖著他藏進小房間裡,聰明地把木門變成了玻璃門。

在門裡門外四雙眼睛的密切關注下,巴沙特教授試了兩次就成功了。厲火一改往日蓬勃浩大、宛如點燃加油站的盛況,變得和打火機的火苗一樣微小纖弱,它細細地爬上草繩試了試水,繼而精準地舔上了冠冕。

黑煙瀰漫,有什麼東西在尖叫,還有什麼人在說話,哈利只聽見了“野心”啊“世界”還有“血仇”什麼的,鄧布利多就眼疾手快地捅了正在酣睡的福克斯一下。

鳳凰空前憤怒的鳴叫聲裡,似乎連這些邪惡而不祥的黑煙都散得很快。哈利和德拉科重新回到校長室時,鄧布利多已經蹲在地上,謹慎地打量著完整無缺的冠冕。

不是厲火,只是障眼法,“老洛哈特”人如其名——這是哈利的第一想法。但他隨即就看到,冠冕在漂浮咒的控制下緩緩地從地毯上升到了半空中。

“精妙絕倫。”鄧布利多讚歎道,操縱著冠冕滴溜溜轉圈,“巧奪天工。”

“變薄了!”德拉科情不自禁地走上前去,“天啊,我想學!”

的確如他所言,冠冕被燒得薄了不止一層,但表面優雅的鏤刻、璀璨的寶石和完整的結構都被保留下來,經過火焰洗禮後更加閃亮,哪怕它此時脆弱得輕輕一碰就會變形。

“拉文克勞的東西嘛!”巴沙特教授相當得意,“怎麼說我也在霍格沃茨任教一場,有義務為你們留下點兒什麼。”

“比我處理掛墜盒做得好。”鄧布利多開啟桌子上的蒸鍋,哈利探頭望去,只見裡面整整齊齊地擺著黑石頭、日記本和一條掛墜盒。盒蓋上原本應該鑲嵌著琉璃或者玻璃,以便於時刻看到內中收藏的頭髮或者畫像,現在那裡空空蕩蕩,只有一條孤零零的蛇型裝飾,在碎玻璃碴子的簇擁下風騷地扭成s形。1>/>

“那不會是……”德拉科一臉慘不忍睹,他悲憤地看向斯內普,大有“這你也能忍”之意。

“可以重新鑲,我諮詢過對角巷的首飾匠人,沒問題。”鄧布利多連忙安慰他,一邊小心地將掛墜盒底部對應的刀口擋住,“只要等淨化完成後。”

說著又嘆氣道:“可惜了金盃,到時候三缺一,擺在這裡也不好看。”

“做個假的。”斯內普頭都不抬地說。

牆上立刻有假寐看戲的赫奇帕奇校長不樂意了。

“畢竟是麻瓜熱武器。”巴沙特教授鄙夷地說,“這種事沒有前例,誰也想不到還會有這種效果——裡德爾是第一個被麻瓜武器傷害致死的巫師,多光榮啊!”

德拉科驚恐地看了他一眼,哈利安撫地拍了拍他的手背,不去問德拉科從寥寥數句都推測出了什麼。如果是他自己,知道得這麼少還待在這裡,早忍不住問東問西了,拿不到謎底還不高興嘞!

鄧布利多小心翼翼地將“銀髮絲”冠冕放入蒸鍋,哈利掰著指頭數了數,發現全部的魂器都已經在這裡了——金盃據說屍骨無存,納吉尼已經埋在禁林深處了,還樹了塊碑。

那為什麼斯內普要說“另一個”?有“一個”,才有“另一個”,否則他應該說“最後一個”。

伏地魔又做新的了?這個情況鳳凰社已經掌握了?那他怎麼不知道?

哈利心裡直犯嘀咕,但面上什麼都沒說,乖巧可人地跟著德拉科一起告辭了,離開前還聽到鄧布利多讓斯內普把什麼東西“再準備一份”。

他們半路遇見了皮皮鬼,立即默契地翻臉大吵了一架,說些什麼“我一定會再次抓到你的把柄的”和“別白日做夢了,疤頭”之類的狠話,差點拔魔杖,吃到大瓜的皮皮鬼也顧不上搗蛋了,唱著歌兒造謠傳謠去了。

“你先走吧,我得去醫療翼看看羅恩。”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