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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戰(3)

欣然願往——魔杖都在別人手上了,不“欣然”只怕不行。

“我的辦公室在三樓,門上掛著牌子,自己推門進就行。”阿波羅尼婭看上去毫無戒心與芥蒂,“茶葉不多了,我去借一點兒,斯內普教授最近搞到了一些很不錯的亞洲紅茶。”

“是嗎?”烏姆裡奇看著她,似乎努力要擠出一個和善的微笑,但是底子太差,那張難看的臉扭曲了半天,看上去倒像是反胃。

她回到辦公室時烏姆裡奇正老老實實地坐在桌前的扶手椅上,歪著頭看窗外的風景,球場上人影高飛,大概是心有不甘的韋斯萊們跑去發洩了。

“我以為你會四處看看、摸摸、翻翻找找。”阿波羅尼婭開了個玩笑,走去一邊燒水泡茶。

“我已經那麼做過了。”烏姆裡奇乖巧微笑,“真懷念啊,學校裡的生活簡直像是兩個世界,怪不得你們一個兩個都——”

她驟然失言,自覺心虛地看了阿波羅尼婭一眼,誰知道正看見阿波羅尼婭握著那根不屬於自己的魔杖,隨手點了點燒水壺。

“嘭”的一聲炸響,霧氣瀰漫,水壺和火爐的碎片散落一地,阿波羅尼婭的袍子前襟被澆了個透溼,人也被巨大的衝擊力撞到了一邊。

“發生什麼事了!”

“回火吧,我想。”阿波羅尼婭舉起那根魔杖,“看來我和你的新朋友磨合不來呢。”

她們折騰了一番才喝上這杯“亞洲紅茶”。阿波羅尼婭倒完茶,又去找牛奶、糖和蜂蜜——以她的口味來說,後兩者基本不可能出現在她的房間裡。

烏姆裡奇已經用臘腸般的手指捏起小茶杯,湊到了唇邊。

“你往裡面加了什麼料,阿波羅尼婭?”她維持著這個姿勢,翻起眼皮望向背對著她翻箱倒櫃的女巫,“吐真劑?解藥?還是斯內普的新發明?”

“事實上,都不是。”阿波羅尼婭笑了笑,轉身倚著書架,抱起了手臂,“是複方湯劑,我給了你足夠的時間把頭髮放進去——藥效快到了吧,巴蒂?跟我也玩這一套嗎?”

“烏姆裡奇”的手抖了抖,最終小心翼翼地把杯子送回茶托裡。

“我破綻很多嗎?”他不甘心地問。

“像天上的星星一樣多。”

“比如?”他追問道,“除了魔杖,那婆娘的魔杖我實在用不來。”

“比如我聖誕節的時候給了烏姆裡奇一耳光,根本不會再稱呼她的教名;再比如烏姆裡奇厭惡一切非人智慧生物,根本不會這麼心平氣和地面對費倫澤——就是那個馬人;再比如她會抓住一切機會用男女關係來挖苦我,她可是當時的書記員,怎麼可能對西弗勒斯的名字無動於衷?”

阿波羅尼婭喝了一口沒加料的紅茶,無情點評道:“事實上你只有嗓音學得像她,除此之外,嘖!當然,我不否認你抓住了她那些矯揉造作的腔調下的本質。”

本質上烏姆裡奇和食死徒沒什麼區別……嗯,審美取向天差地別?

“那為什麼就一定是我呢?如今黑魔王身邊僕人如雲。”

“因為你有前科。”

“烏姆裡奇”露出一個費解的表情。“難道是……伯莎·喬金斯?我爸爸的那個下屬?”他困惑地問,好不容易從記憶裡搜尋出這個名字。

阿波羅尼婭挑了挑眉。看起來小克勞奇並不打算全面取代烏姆裡奇,還不夠入戲。

“其實魔杖是我最後一次試探。”她搖了搖頭,自己也覺得好笑,“我用過烏姆裡奇的魔杖,它屈服於我,沒什麼難的。哪怕她換了一根新的,也沒道理和我如此拮抗直到回火吧?”

“神奇!”巴蒂·克勞奇嘆息不已,“連黑魔王都無法參透魔杖的奧秘。”

阿波羅尼婭心裡一動。

烏姆裡奇的魔杖會屈從於更強大的巫師,但巴蒂·克勞奇卻始終無法馴服它,用起來很不順手,而她用克勞奇的新魔杖甚至會回火……是因為她和烏姆裡奇自始至終都“不信”,而克勞奇卻“虔信”嗎?

不管那個抱定的信念是什麼,是好是壞,是正是邪,巴蒂·克勞奇為之死而後已,而她和烏姆裡奇這類人,只不過是利用而已。

阿波羅尼婭感到一陣噁心,她怎麼就跟烏姆裡奇成同類人了?

“你這麼藏頭露尾的,來霍格沃茨幹嘛?”她敲了敲杯子,催促巴蒂趕緊喝,“黑魔王派你來的?”

“我只是……一時興起。”烏姆裡奇的味道想必不會太好喝,他艱難地咕咚了一下喉嚨,“福吉帶我去聖芒戈探望她,她這次可被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