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太重了。
馬爾福夫婦明白她醉翁之意不在酒,但她不會做得如此明顯。
阿波羅尼婭搖搖頭:“都是我們的礦啊。對於西茜來說,這就是農場裡新結的鷹嘴豆。”
清淺的紅暈浮上納西莎·馬爾福的臉頰,幾乎沒有女人能抗拒這個。
“南非?”盧修斯手指撥弄著那粒四五克拉的全美鑽石,“可戴比爾斯不喜歡巫師,它的創始人就是個被家族驅逐的啞炮2。”
阿波羅尼婭指了指北方,“他們的……呃,你知道的,不是很方便,要分潤給很多人,但頭貨可以我們先挑,反正他們只要黃金,再璀璨的寶石也不敢戴出來。”
“我要把新生兒派對擴充套件到七天。”納西莎堅決地宣佈,“反正馬爾福家的繼承人值得。”
阿波羅尼婭大笑。
納西莎輕輕用胳膊肘搗了一下丈夫的胸膛。他們都知道這些錢不是阿波羅尼婭賺的,那是麻瓜的錢,自然要找麻瓜經紀人幫他們打理。但是沒關係,麻瓜的錢也是錢,英鎊兌成金加隆從妖精的手裡落下來,一切罪惡都被魔法洗乾淨了。
馬爾福家一向都很看得開,更何況如今金庫上盤踞著黑霧,再不看開一點兒,可就真的要被黑魔王聚斂乾淨了。
奧賴恩姑父行將就木,沃爾布加姑姑愁雲慘淡,未嘗不是被黑魔王逼到走投無路了。納西莎·布萊克·馬爾福如此想道,不禁更加擔憂丈夫。
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已經死了3,沒有父輩擋在他們前面。
“雷古勒斯出事了。”阿波羅尼婭冷不丁說道,“這就是我說的那個壞訊息,也是我前來拜訪的目的。”
納西莎正在喝茶,聞言茶盞和茶托發出清脆雜亂的碰響。
“他怎麼了?”納西莎面色慘白。
“我不知道。”阿波羅尼婭睜著眼說瞎話,另一隻手從口袋裡摸出一張小小的羊皮紙,遞給盧修斯,“上面的這些東西,你最近經手過哪一樣?”
黑魔王不可能親自去翻倒巷shoppg,盧修斯就是他的白手……啊不,黑手套。
納西莎探頭看了一眼,她魔藥學得相當不錯。
“他中毒了?”納西莎連忙問,“你沒有去找西弗——”
“找了,我找了。”阿波羅尼婭連忙安撫地摸摸她,“但是連西弗勒斯也不能確定黑魔王改進的那副毒藥的最終成分,他有幾個猜測。”
“改進?”納西莎輕聲問道,“他改進毒藥,然後拿雷古勒斯做試驗品?他想幹什麼,等到雷古勒斯死了,布萊克家就是他的了?”
情緒不穩定的孕婦也太好用了吧,她還什麼都沒說呢!
“沒辦法,誰讓西里斯在鳳凰社呢?”阿波羅尼婭很是黯然,“黑魔王一直覺得奧賴恩和沃爾布加在兩頭下注,不滿很久了。”
她望向納西莎裹在寬鬆的天鵝絨鍾型袖口裡的左臂,那裡的肌膚乾乾淨淨,除了蔓延的青色血管之外什麼都沒有。
“我知道盧修斯想保護你,但是萬一……”
恰到好處的沉默,引得納西莎焦慮地撫上小腹。
孕婦的丈夫理智多了,他無言良久,遲遲不肯說話。
“我知道你們是朋友,阿波羅尼婭,從一年級開始。”盧修斯抬起頭來,雙臂支在膝蓋上,堪稱謙遜誠懇地看著她,“但西茜現在是馬爾福家的人。一旦……西里斯那個瘋子就不提了,繼承權會輪到旁支。”
阿波羅尼婭點頭笑道:“貝拉看上去一點兒都不想為羅道夫斯生孩子,安多米達不去提她,而西茜已經懷孕了。”
她的孩子將有可能繼承兩個家族。納西莎慢慢撫摸著還什麼都看不出來的小腹,努力聚攏著理智,她正在試圖讓自己重新化作一尊雕像。
阿波羅尼婭狂打感情牌,被盧修斯一張支票解決。
“西茜,你還記得我第一次去格里莫廣場12號過聖誕時,和沃爾布加阿姨說過什麼嗎?”阿波羅尼婭輕柔地問道。
她當然說過很多話,但納西莎是聰明人,總能從中找到關鍵點。
“沃爾布加姑姑感謝你在學校裡對雷古勒斯的照顧與友誼,”納西莎苦笑,那時候她就在一邊陪坐,只覺得這小女孩是在裝大人,“你說‘純血家族守望相助,都是應該的’。”
這句話在這個時候說出來,頓時就有了別樣的意味。
遇到困境才需要守望相助,那麼是誰造成的困境?
強調“純血家族”,誰又是那個低劣的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