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給她保管,所以天天在她耳邊絮叨。”
“是呀。”阮福芳慈露出一個懷念般的淺笑,“有魔法真的很方便,有時候我都希望自己是個巫師,你們這些當了幾十年巫師的人怎麼能忍得住呢?”
聽到這句話,鄧布利多忍不住看了阿波羅尼婭一眼——連真正的阮福芳慈都希望自己是個巫師,魔法是梅林的饋贈,為什麼她不想要?
阿波羅尼婭正在乾飯,完全沒能注意到來自老校長的試探。她呼嚕完眼前一大海碗米粉,心滿意足地嘆了口氣——能吃到越南米粉這種“平替”她已經很滿意了,至少她能用筷子。
“說到傲慢,都不用提遺忘咒,看看巫師試圖扮成麻瓜時穿的衣服就知道了。”她取過一個蘋果,在吉迪翁“再表演一下那個!”的興奮呼喊裡開始削皮,細長的蘋果皮呈螺旋狀從她手指間垂下,真是神乎其技。
“鄧布利多先生這身三件套就不錯,就是有點太隆重了。”阮福芳慈中肯地評價,“日常生活裡很少會有人這麼穿,哪怕是參議院開會,也不會穿馬甲的。”
鄧布利多尷尬地咳了一聲。
“他沒穿蘇格蘭短裙或者女士睡衣一類的東西我就心滿意足了,至於下次他萬一要去麻瓜建築工地會不會還穿這一身,”阿波羅尼婭把削好皮的蘋果遞給鄧布利多,無視了老人通紅的面色,“上帝啊,保佑那個時候我不在他身邊。”
普威特兄弟大笑起來,除了格蕾絲仍然板著臉深陷矛盾的深淵,連埃德加臉上都笑意隱約。
“方才你說伊法魔尼,為什麼孩子們不能留在歐洲呢,普威特夫人?”埃德加真的很關心孩子的教育問題。
阮福芳慈卡了一下,道:“我不知道,阿波羅尼婭一開始就拜託我走美洲那邊的關係,她從來沒考慮過歐洲。”
“布斯巴頓太近了,上布斯巴頓還不如回去上霍格沃茨,死還死得離家近一點兒——別的不說了,萊斯特蘭奇家族的主支就在法國3,你想想吧,一個叫什麼寶娜·萊斯特蘭奇的孩子從布斯巴頓寫信回家,爸爸我認識了新朋友叫做艾米·博恩斯?”阿波羅尼婭冷笑,矯揉造作地模仿孩子的童音,“然後孩子爸爸在和他英國的表親羅道夫斯閒聊的時候提到,沒想到博恩斯家也有法國親戚啊?還起了個英式的名字,叫‘艾米’——”
格蕾絲大吼一聲,十指在頭髮裡亂耙:“閉嘴!”
埃德加面色也十分難看。“我們當然需要一個假名……那德姆斯特朗呢?”他不死心,美洲實在太遠了。
“德姆斯特朗有我們的人,已經開始滲透了。”阿波羅尼婭乾脆地堵死他所有的希望,在座沒一個人會覺得“我們”指的是鳳凰社,“德國魔法部那邊的關係還是我親自去跑的,我快要被提升了。”
費比安驚訝地張大了嘴:“食死徒內部也有等級高低?我該恭喜你嗎?”
“不是——當然有,我是說,這不是我要說的——首席傲羅,不是我就是穆迪。”阿波羅尼婭哭笑不得,但是神情很凝重,顯然這件事也在困擾她,“黑魔王麾下從沒有人爬到這種位置,他很看重,指示食死徒殺了穆迪為我讓路,不是隻有我接到了這個任務,前天晚上就差一點點。”
鄧布利多眉頭皺得死緊。
“但是……阿波羅尼婭,不是我說,但是你……”吉迪翁支支吾吾,很是遲疑,“你和穆迪的差距實在是……你甚至都沒有經過培訓,讓你入現役就已經很……”這是來自“已故”傲羅的委婉批評。
費比安比弟弟直爽多了:“你入職還不滿半年,穆迪再愛才,不也只讓你當了個小組長嗎?除非部長和克勞奇先生一齊腦子抽風了。”
阿波羅尼婭點點頭:“當然。無論是資歷還是經驗,穆迪都甩我八條街——但我是一面很好的旗幟,別忘了我是怎麼入職的。在這個時候,人心渙散,正義衰頹,鳳凰社不斷地死人,人們需要一個榜樣,哪怕是個吉祥物。”
吉迪翁沉默了。不止他,這張餐桌上所有的人都不說話。
“這場仗我們一直都被壓著打。”費比安捂著臉,聲音沉悶,“哪怕阿波羅尼婭默出全部食死徒名單,我們也沒把握把他們全部拿下,就算我們能,還不是阿茲卡班蹲大牢,魔法部能看著高貴的馬爾福家主被食死徒吸乾靈魂嗎?更何況,還有伏——”
阮福芳慈咳了一聲:“關於那個詛咒是否跨海峽有效,在此我勸你不要冒險嘗試去驗證。”
“事實上,”阿波羅尼婭“咳”了一聲,“我也不能默出全部的食死徒名單,我只知道自己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