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一樣。”
伏地魔滿意地笑起來:“可以了,握手吧。”
阿波羅尼婭無奈地起身,像交易雙方籤合同一樣,握了握斯內普的右手——那一瞬間傷口癒合,血盟也完成締結,吊墜“啪嗒”一聲落在長桌中央,誰都沒去撿。
黑魔王當然不是突然化身丘位元非得給他們來一箭,他簡直恨不得他們倆立刻反目成仇。
這意味著阿波羅尼婭人設更新成功。
他做的這一切,全都建立在他相信斯內普真的“一邊……一邊……”而阿波羅尼婭心懷不滿的基礎上。
巫師的思想還停留在17世紀,彼時英國麻瓜幾乎不可能離婚,而巫師的字典裡乾脆就沒有“離婚”這個詞——被迫結婚的斯內普也不會高興的。
讓他們彼此敵對,互相監視,又因為無法擺脫對方而加深仇恨,這就是伏地魔想要看到的。
不夠聽話的狗,就得讓他們窩裡鬥。
“你收著吧,‘銀舌’。”伏地魔用那英俊的下巴點了點阿波羅尼婭的方向,“掛出來讓大家都看看,明天萬一在魔法部裡遇見,亞克斯利,別忘了誇她的新首飾好看。”
黑魔王依然不信任她,兩個人裡他更相信斯內普,所以才如此羞辱她。
她還要怎麼做呢?她做得還不夠嗎?
盧修斯的命脈是家庭和錢,貝拉在乎黑魔王的肯定,雷古勒斯為了純血家族的榮耀,其餘食死徒大多怕死……她就不能是“愛”嗎?
一個軟弱的、為愛昏了頭的女人,多典啊,比貝拉典得多了。
阿波羅尼婭幾乎要掩飾不住自己的垂頭喪氣,探手把銀墜子攥在手裡。
“感謝您的恩惠,主人。”她低聲說。
伏地魔輕描淡寫地抬了抬手,吩咐道:“那麼,貝拉負責波特或隆巴頓,隨便哪一個都行,我不挑,盧修斯還是七月嬰兒,你們自己找人打下手。”
兩人雙雙領命。
“雷古勒斯繼續研究那個定位魔杖的東西,有需要可以來找我。”伏地魔看向次座,“至於你,先去把婚結了。”
阿波羅尼婭忍氣吞聲,俯首聽令。
“其餘人各司其職。”伏地魔略有不滿地往下看去,一旦停止了襲擊,他們就顯得如此無能。在那些還製造混亂與恐慌的歲月,他們殺人還殺不過格林格拉斯,嘖!
狗是好狗,可他總感覺狗繩不是真的握在自己手裡。
“散了吧……”伏地魔百無聊賴,示意食死徒們先走。
偉大的伏地魔大人應該是神秘的,來如雷霆,去如夜風,蹤跡不必向任何人告知。
食死徒們魚貫而出。
離開了那個壓抑的環境,所有人都活泛起來。連盧修斯都忍不住向後瞟了一眼,貝拉鼻子裡哼了一聲,不以為然地加快腳步。
大部分人都走在她身後,眼神更加肆無忌憚——男人就是這樣。
當一個女人只是他們殺人如麻的同事,他們乖得像鵪鶉;但當她透過某種方式讓他們意識到“啊,她是個女人”的時候,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看來她留下的陰影還是不夠深。
阿波羅尼婭雙手抄在斗篷口袋裡,平心靜氣地走著,高跟鞋“嘎噠”、“嘎噠”,踩過光可鑑人的地磚。
她甚至聽見穆爾塞伯低聲問斯內普,她的滋味如何。
阿波羅尼婭毫無預兆地轉過身,一腳踢開迎頭撞到她身上的羅道夫斯·萊斯特蘭奇。從她自風衣內袋裡抽出魔杖,到杖尖彈出那一道綠光,彷彿只是一秒鐘的事。
貝拉和盧修斯早防著她這一手——盧修斯把她扯了個趔趄,貝拉特里克斯的魔咒甚至更早發出,將她的死咒撞歪。
在中庭天花板懸掛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水晶吊燈轟然落地!一些不夠機靈的食死徒還被飛濺的碎片劃傷了臉。
然而他們根本顧不上這些——“銀舌”的死咒只是個幌子,她幾乎是在丟出死咒的同時唸了下一個咒,無聲的,魔杖好像也沒反應。
直到人群中傳來慘叫。
彼得·佩迪魯捂著胳膊上不斷湧出鮮血的大口子,驚恐地尖叫起來。
而“銀舌”手腕輕抖,毫不停頓。
佩迪魯身上瞬間多了十幾個傷口,有長有短,有深有淺,哪怕只是擦破點兒皮,也一直在不停地滲血。
他顫抖著念出的治癒咒只是徒勞地浪費了唾沫而已。
盧修斯默默鬆開了她,所有人都為她讓開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