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薇偷偷去看你的時候繫個報平安的小紙條。”
“不是吧,你們過得是有多舒服啊?”
“赫敏帶我逛麻瓜倫敦哎!”羅恩一聽來勁了,“你說的那個什麼博物館,現在我也去過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哼!”
“你們可以出門?”
“僅限麻瓜世界。”赫敏嚴肅地說,“也不許帶魔杖。”
哦,哈利懂了,是阿波羅尼婭所崇尚的“麻瓜隱身法則”。
“而你,我弱小而無助的朋友,聽說你要洗車、除草,熱了只能手動扇風,汗流浹背還沒水洗澡。”羅恩憐憫地說,“我們又怎麼忍心將這等幸福生活分享給你呢?”
哈利氣得眼前一黑,翻過身去不想理他們了。
第二天他就被赫敏拖下了“地獄”,羅恩是那個自己淋雨還要撕他傘的幫兇。“憑什麼啊?”他不情不願,“你好歹還去逛街看電影了呢,我為什麼要受這個苦,昨天這個時候我還在澆花,腰都要斷了!”
“一場電影可以換我陪赫敏乖乖地複習一下午,一本對研發‘速效逃課糖’有幫助的布萊克藏書也可以換弗雷德和喬治別再那麼孜孜以求地偷聽鳳凰社開會。”羅恩嘆了口氣,“而你,我的朋友,赫敏倒是想收買你,可我們實在不知道你還缺什麼。”
哈利一時默然,他所缺的,都是他再也得不到、誰也給不了的東西。
“我要是哈利,我就想想半個月後在法庭上我要說什麼。”赫敏從一本有年頭的變形術筆記上抬起頭來,“但哈利反正不需要,他從來不需要打草稿。”
哈利·波特忽然發現自己無事可做。他,還有鳳凰社,全都處於一個完全被動的境地,只能等伏地魔出手,或者福吉也行,聊勝於無吧。在攝魂怪莫名其妙地出現在女貞路之前,福吉主要著落在輿論場上,他們抓住第四個勇士和雙黃蛋冠軍不放,把他說成一個沽名釣譽的、愛出風頭的輕浮之輩,又自說自話地剝奪了鄧布利多的一系列名譽。
看來穆迪無心的一句嘲諷真的讓康奈利·福吉壓力很大。
無所事事的米蟲生活過得飛快,每天都有不同的鳳凰社成員來了又去,格里莫廣場12號也總是熱熱鬧鬧的,唯一對此感到不滿的大概就是克利切了,小精靈簡直如坐針氈、如芒在背。他老了反而任性起來,常常豁出去自我懲罰也拒絕提供服務,一個人跑到掛滿了家族成員畫像的空房間哭訴。
鄧布利多立即意識到洩密的風險,將那房間徹底地封鎖了起來。克利切想去投奔雷古勒斯,但雷古勒斯又不想讓它出現在伏地魔面前,最後實在沒辦法,斯內普只得讓泡泡暫時和克利切換一下崗。
赫敏對這種巫師肆意擺佈小精靈的行為十分不滿,但當哈利告訴赫敏,泡泡獲得自由的時間比他們的年紀還長時,這種不滿立刻就煙消雲散了。
“當年一定發生過什麼,阿波羅尼婭是純血,這麼做本身就不正常。”早餐桌上,赫敏若有所思,“我總覺得多比是偶然,而泡泡的成功是不可複製的,和巫師情誼深厚的小精靈應該像克利切那樣,而他至今還在為布萊克服務。”
“反正都不可複製了,刨根問底幹什麼。”哈利苦笑,韋斯萊夫人將雷古勒斯的舊正裝袍子改得很合身,但泡泡試驗費格太太帶來的電熨斗時一不小心熨過了頭,他感覺背後插著一根鐵棍,喉頭也箍著一圈鐵箍,早餐只能喝下一些熱咖啡,嚼一嚼麵包片都覺得快要窒息了。
如果換成克利切和多比,此刻已經大哭著去撞牆了,但泡泡只是輕描淡寫地讓哈利“自己克服一下”,又給他倒了點兒咖啡。
“說不定阿波羅尼婭只是受不了這糟糕的服務態度。”西里斯一大早的又犯賤去撩撥赫敏,“結果泡泡無處可去,只好繼續死皮賴臉地跟著她。”
結果哈利出門前,西里斯從自己的杯子裡喝出一隻狐猸子的屍體,他一口咬定這是斯內普指使的,氣得要去找斯內普決鬥。